曹甸垂死掙扎,“還有那把匕首,他一定還帶在身上,出入宮門,是不能帶這等利器的,王爺,你命人查查姓王的,一定能找出這匕首來!”
王芷兒一聽這話,心想不好,她是女兒身,胸前雖然用繃帶勒得緊了,但架不住別人一陣亂摸啊!
王芷兒怒道:“曹兄,你說你身子睏乏,我好心好意幫你捶骨,反倒被你反咬一口,說我拿匕首架在你脖子上,狠揍你,你當我是泥捏的,任你汙衊麼?”她向李迥拱手,“王爺,下官莫名被他冤枉,下官著實不服,他說下官藏了匕首,下官還說他藏了匕首呢!王爺,如若要搜,就先搜他的衣服鞋靴!”
曹甸被她一番顛倒黑白,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梗著脖子道:“搜便搜,還怕了你不成!”
李迥越看越覺今日之事實在蹊蹺,雖則曹甸身上沒查出傷來,王子欽也依舊是那幅膿包樣子。
他馬鞭一揮,牧杉便上前,摸起曹甸下面的褲子靴子來。
摸了一會兒,牧杉咦了一聲,從曹甸的靴子裡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出來。
匕首雪亮,發著冷冷寒光,把曹甸嚇得怔住了,只顧嘴裡喃喃,“怎麼會,我靴子裡怎麼會帶了匕首?”
王芷兒上前,向李迥拱手,“九王爺,如此可見,曹甸滿嘴胡言,又說下官帶了匕首,可此時,這匕首卻從曹甸的靴子裡取出,這便說明,曹甸定是因以往之事對下官不滿,想陷害下官!”
李迥嘴角歪了歪,俊美的臉笑得有些邪惡,“是麼?”
王芷兒被他眼神一掃,心有些慌,心想李迥這人不可以用常理來判斷,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李迥倒是沒看出什麼來,但他天生對人對事感覺都十分敏銳,此時此刻,他便從這王子欽的眼底看出一絲驚慌來,王子欽不想讓人檢查衣服,卻是為何?
理由麼,他暫時還不清楚,但他遵循一個原則,那便是,但凡這王子欽不想做的事,他就非要做了不可。
他不是不想讓人替他檢查衣服麼,他就非要替他檢查一下!
李迥慢吞吞地道:“曹甸靴子裡搜出了匕首,並不代表你的靴子裡沒有,牧杉,一事同仁,也查查他的!”
牧杉拱手道了聲是,向王芷兒走了去,走到她的身邊,拱手道:“王公子,請你除了外衫……”
曹甸惡狠狠地瞪著她,“一定是你把匕首放在我身上的!”
王芷兒無計可施了,掃了李迥一眼,慢吞吞地把手放在外邊的衣衫腰帶上。
心想今日可真要被人渾身上下摸個遍了嗎?
雖則在前世,她參與特訓之時,也曾與男子貼身肉搏過,但來到古代,也許王芷兒原身這個古代閨秀的靈魂依舊藏在她的身體裡,所以,讓她的習慣也與古代慢慢融和了,對這等事,竟有了絲羞惱!
她正想解開衣衫,卻聽李迥道:“算了,本王懶得替你們分辨真假,這樣吧,不如讓老天爺來評判你們誰對誰錯,本王手裡剛好有一枝箭,你們兩人麼,哪一位先跑到皇城牆角,便證明哪位說的是真的,這支箭麼,自不會射中那先到的。”
王芷兒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清李迥冷冷的臉,心想他到底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這才改變了主意?
李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見王子欽眼底閃過一絲求懇,腦子一熱,便下了這道命令,只因為他長了一幅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李迥從顧海手裡接過弓箭,冷聲道:“還不快跑?”
他是說真的!
王芷兒頓時有種剛出狼窩再入虎穴之感。
那冷森森的箭尖正對著他們兩人。
曹甸一見不妙,趁著王芷兒還怔著神,拔開腳就往前奔了去,王芷兒也只好拔腳狂奔急趕。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