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丈二摸不著頭腦,心想王爺這意思,是默許了王芷兒的要求?
王芷兒真要當九王府的主母了?
顧海陡然覺得天都暗了下來。
顧海落後一步跟著李迥往庭院走。
李迥忽停住腳步,道:“你派人盯緊一些,別讓她又做出什麼事來。”
顧海點頭,“是啊,王爺,她這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在聚鹿臺偷竊,只不過,她讓穆傾城丟了大臉,搶男名聲遠揚,倒也讓人大快人心!只是她那兄長,慘了點兒……”
說到王子欽,王子欽便風度翩翩地從長廊那頭而來,他穿好衣服,想及全身光裸在萬人之下,有些不敢出來見人,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礙出來,見到李迥,便怔住了,忙向李迥行禮,熱情地道:“九王爺,您也來了?”
李迥見他一臉燦爛笑意,心底很不恥,心想兩兄妹都是一般的沒心沒肺,厚顏無恥,那一個設計兄長被剝衣,這一位自己被剝了衣也不當回事兒,他停住了腳步,恩了一聲,道:“王大人今日倒做了件好事!”
王子欽臉上出現些紅潤,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靦腆地笑,“王爺,咱們都是替朝廷辦事,偶爾受些委屈,算不上什麼?”
李迥與顧海互望一眼,兩人眼中瞭然,果然,這兩兄妹的心理不是一般的強大,一脈相傳,無恥沒有下限。
王子欽朝前一步,眼巴巴地望定了李迥,弄得李迥莫名其妙,看了他半晌,倒是顧海省悟了過來了,低聲提醒李迥,“王爺,他在問你要賞賜。”
李迥哭笑不得,心想王家兩兄妹的確還有些用處,得攏絡著,把****除去了再說,手便往顧海那邊伸了過去……他出門,哪會帶什麼錢?
顧海忍著肉痛從袖子裡掏了半天,他也沒帶多少錢,這是他剛剛才發下來的薪金!
他先是掏出一個金元寶,接著再掏了出一個銀元寶,把那金元寶重塞回衣袖了,把銀元寶遞給李迥。
李迥便把那銀元寶隨手丟給了王子欽,道:“好好兒幹。”
王子欽垂頭道,“是,王爺。”
手裡漫不經心地把銀元寶塞到衣袖裡……妹妹說得對,蚊子再小也是肉,以後他們兄妹替九王爺辦事,不能再白乾了,得時不時提醒九王爺,付錢,給賞賜!
先讓九王爺形成習慣,以後的賞銀便會大大的!
李迥與顧海騎上馬絕塵而去。
王子欽攏著袖子裡的銀子來到內室,把銀子丟到王芷兒面前,嫌棄地道:“看,只一錠銀子,九王爺可真小氣!”
王芷兒上下打量他一眼,見他穿戴整齊,讚許點頭,“咦,還以為你會躲在屋子裡幾日不出來呢,怎麼,這便好了?”
王子欽彈著袖子風度絕佳,“哼,又不是本公子自己要除衫,本公子是被那禽獸動手除了衣衫,是他無恥,又不是我無恥,我為什麼要躲……”
王芷兒正要讚賞他幾句。
他接下來接著道,“再者,我的身材又不是見不得人……”
王芷兒:“……”
王子欽看清她擺在桌面上的玉石,道:“妹妹,你還捨不得這玉石啊?”
王芷兒看著這玉石,她剛剛用舌頭舔過,這玉石上邊有某種苯類有毒化學物質留下的痕跡,是一個字中的一撇,如果那兩個跌落下樓的工匠身上的字跡並非由血凝成,而是因為這玉石上的化學物質烙傷,血湧出面板,形成字型,造成了背後有字的效果,那麼,這個人的目地,便呼之欲出了!
他明打明的,就是想穆傾城出了牢獄,能繼續主持聚鹿臺。
這個人會是誰呢?
他擁有高超的醫術,竟能助已過生育佳期的皇后懷有身孕?
王芷兒只覺冥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