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入懷裡細細憐愛。
連身為女子的王芷兒都有這種感覺,更別提臺下坐著的男人了,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之人,眼底露出著迷的神色來。
那兩位下人領了顧海在座位上安置下來,見身邊小廝的王芷兒直蹬蹬地望著臺上,暗自好笑,彎著腰退下,自去招待其它人。
顧海倒沒被臺上女人吸引,只想著快點替自家主子完成任務,他好交差,見她眼都不眨朝臺上望著,磕著桌子道:“你大哥在二樓的包廂裡邊。”
王芷兒抬頭一望,果見二樓飄出的樓臺之上,三位青年男子坐著,間中一位,和她長得有幾分相象,身形修長,臉略為男性化一些,想必就是她大哥了。
顧海辦事仔細,他們坐的地方,剛好正對著二樓包廂處,將樓上的情形看了個清清楚楚。
二樓是貴賓房,在上面包廂,一次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再看看王子欽一身鮮嫩綠衣,穿得騷包惹眼,身上戴的不是金就是銀,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整個人象一隻大花蝴蝶,王芷兒嘴角抽了抽,她這位兄長,典型的紈絝子弟啊。
在外邊流連花叢,尚且不知,王府之內暗潮湧動,他的小命不保吧?
正思量間,臺上的媽媽出聲言道:“今日是小女月娘的出嫁之期,就請各位官人備下娉金,價高者得,今日晚上,就是小女和這位官人的洞房花燭之夜了,月娘是我最心愛的女兒,各位的娉禮,她看不看得中,到了最後,還得由她自己來拿主意。”
她拿憐愛的目光朝月娘望著,月娘的眼神卻微微一縮。
她一說完,臺上的視線越發的灼熱,王子欽身子欠起,目光灼灼地望定臺上那月娘,眼睛珠子都沒轉動一下。
顧海在一邊道:“他對面樓閣上的,就御史曹大人的獨生子曹甸,他父親的詩文,當年很得陳留長公主的青睞。”
王芷兒心中一動,朝顧海望了過去,顧海卻拿起茶杯喝茶,象剛剛的話沒說過一樣。
王芷兒暗暗吃驚,只是九王爺的一個侍衛而已,就這麼厲害,不過半日功夫,就把其中的關聯打聽得清清楚楚了,這些人,都和陳留長公主有關?
如此說來,他也知道,今日的佈置全是她安排的了?
王芷兒誠心誠意地道:“多謝顧侍衛。”
顧海飲著茶道:“你不必謝我,咱都是為了王爺。”
王芷兒垂頭不語,暗自思量,他們到底會怎麼做,才把王子欽逼得燒了整間青樓?
說話間,就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人從二樓包廂站起身來,朝臺上拱了拱手,一臉的得意,:“月娘天姿國色,尋常物件怎麼能做聘禮?今日花期之日,李某特意從海外帶來一盆十尺高紅珊瑚送給姑娘,望姑娘笑納。”
說完,一揮手,兩個下人抬了紅珊瑚盆景過來,只見那紅珊瑚立在盆景當中,豔紅似火,枝根粗大,形狀象一棵繁茂的大樹,上嵌綠色寶石,燦爛耀眼,極為難得。
紅珊瑚抬到了臺上,那文士得意洋洋,睥睨四顧,臺下人眼底皆露出豔羨之色,有些財力不夠的人見第一個出場的就這麼大手筆,有些就悄悄兒放棄了競爭,只當自己在看熱鬧。
王芷兒正看得有趣,顧海卻道:“這個人,是五城兵馬總指揮使劉謹的公子,劉謹早年和安定侯謝潤一起征戰北疆,兩人有同僚之誼。”
安定侯府謝潤,娶了十長公主,而十長公主和陳留長公主為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接下來,上臺一個,顧海便如數家珍地介紹一個,個個都和陳留長公主有這樣那樣的關係,王芷兒越聽越眉頭緊皺,心底不安。
顧海卻恍若不見,慢條思理地喝茶,道:“不知道你要用什麼辦法救得令兄長?”
王芷兒如沒聽見他語氣當中的諷刺,只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