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外出巡視了一番再回來,她就跑到那發生了慘案的莊子裡去了。
雖是替舅舅找回了他那兩個兒子,可她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那屋子裡又死了幾隻闖進來的野兔,那門框上被人塗了毒藥,她到那莊子,後邊定是有人跟著,他們說著話認著親的時侯,那人便躲在內室,侍機而動。
雖然沒有查出那人是誰。
李迥想一想那情形,身上便出了身冷汗。
她如果當時走進了內室,死的就不是那幾只野兔,而是她了。
為何她這麼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他會怎麼辦?
這麼多年了,她是他心底裡唯一的溫暖,有朝一日這溫暖沒有了,他的生命又將是死寂一片。
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兒也沒有想過他了,沒想過她就要嫁給他了,全不把他放在心底。
秦芷兒可不知道他心底在糾結這些,只是明白他知道了莊子裡發生的事了,道:“王爺,你也吃,這點心的味道可真不錯,你從哪兒找來的廚子?皇宮只怕也沒有這麼好的廚子吧?”
被她一讚揚,他的心情彷彿就好了一些了,縱使她讚的是找廚子的本事……算了,自他認識她開始,她就是這麼個德性。
對他沒心沒肺,偏偏對有些事,卻精明得要死。
這廚子,當然是好廚子了,專門用來調養婦人身子,做藥膳的,她可不知道這一碟子點心,花了他多少心思,光名貴藥材就用了差不多上千兩銀子。
得不動生色地把她調養好了,讓她能儘快地懷上孩子,三年抱兩,讓她沒有精力折騰,就不會去那麼些危險的地方。
他做的那個夢,也就永遠也不可能發生了。
李迥嘴角揚起了個笑意。
秦芷兒拿眼角掃到了他那絲笑意,覺得他有點兒不懷好意,跳下了他的膝蓋,正對著他的臉,仔細觀察,前世她受過專門訓練,怎麼會看不出身邊的人在想些什麼?
可他嘴角的笑早收了,臉又板成了一塊平板,那幅死樣子把人都能凍死。
那表情說有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自己眼花了?
秦芷兒心想。
“來,說正事兒。”李迥向她招了招手。
秦芷兒重走回椅子邊坐著,徹底奇怪了起來,照道理來說,她偷溜出榮國公府,去了那莊子的事,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可今日來,他並沒有提起半句。
如果是以往,他的臉定是要板著,陰沉半天的。
他不知道?
那不可能!
他心底裡在算計什麼?
秦芷兒警惕地盯著他!
一見她那渾身炸毛的樣子,李迥便哭笑不得。
象一隻偷吃了東西被捉住了的貓兒,明明嘴角還留著魚腥味兒,偏偏還裝成一幅沒有吃魚的樣子。
他道:“說吧,我沒在這幾日,你都幹了些什麼?”
秦芷兒眨巴著眼道:“王爺這幾日不在?我在榮國公府,怎麼會知道王爺在沒在?”
李迥哼了一聲,“那莊子的事,不用我提醒吧?”
秦芷兒還裝傻,“莊子?莊子什麼事?哪個莊子,您倒是說清楚些啊?”
他一伸手,就把她往後縮的身子拉了過來了,重把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聲道:“不說是吧,要本王懲罰你再說?”
他便噙住了她的嘴唇。
直吻得她天昏地暗。
她胸膛之中的氧氣都差點兒被折騰乾淨了,他才鬆開了她。
秦芷兒昏頭昏腦的,還在茫然,又被他吻住了。
如此反覆之後,她終於在他下一輪的懲罰之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