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起了興趣了,雙手終於從腰上移開,翻看了起來。
六祖皇帝讀書涉獵極廣,尤其喜愛奇聞雜事,這幾本全是從各地府衙收集而來的奇聞雜事錄。
秦芷兒一頁頁地看了下去,心底裡倒明白了起來,六祖皇帝為何這麼喜歡這些奇聞雜事了,這裡面寫的大多數都是醫術奇錄,又若是某處婦人長了一個奇大的瘤子,又或是婦人生下了畸嬰,男子忽生怪病離世,小子忽然間發癲。
更有些各府衙送來的案件,有些全家莫名身死的,查不出來的懸案。
有些醫案,六祖皇帝便在其下打了紅筆,重重地畫了出來,有些更有兩處紅筆的筆跡,一種顏色淡些,另一種字變的顏色重些,顯見著是不同的時間寫的,那重一些的顏色,便寫上了‘已解決’或是‘誤傳’兩字。
再與那滅門案件一對照,便兩下清楚了,滅門案件之時,那家人總有生怪病的。
秦芷兒悚然一驚,忽然間明白了六祖皇帝在做什麼了,他在追殺那兩姐妹!
這些,都是六祖皇帝留下來的追殺記錄。
李迥也拿起本冊子來,擺到了她的跟前,道:“上次我們那張畫像,便是在這裡有提及了。”
秦芷兒拿來一看,果見那上面也畫了幅雙頭女人的小像,與那幅畫像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幅小像旁邊寫著,‘罪之惡人,泯滅之法二’。
秦芷兒一喜,道:“泯滅之法二,那麼一定有一或者三了,不知書冊中有沒有提及?”
她想起了穆傾城手裡的那本《六祖手札》,裡面也象這些一樣記載了許多的醫錄,卻比這些更為詳細了,倒象是更詳細的審問記錄。
她想起在那本《六祖手札》裡看到的印戳,把那幾本書冊翻轉時空來檢視,果然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印戳。
穆傾城手裡的東西,倒是原裝正版了。
他那本只是詳細的醫案筆錄,沒有提及解決的辦法,以及來龍去脈。
李迥搖了搖頭,“我與皇祖母使人翻遍了整個藏書閣,自十多年前藏書閣失火之後,那裡面的書,大多是這十幾年內新添的,大韓幾百年來積存下來的新書,已然消失怠盡了。”
賢德太后感慨,“在哀家這兒,好不容易才儲存了這幾本。”
秦芷兒失望了起來。
“也不知道宮裡面別的宮妃有沒有收藏的?”秦芷兒靈機一動,道。
賢德太后與李迥對望了一眼。
賢德太后臉有異色,想了想,“宮裡邊,倒還有一個老人,住在景華宮,已經許多年沒有出來過了。”
她臉上現了冷漠之色來。
賢德太后說的這個人,是前朝被廢為庶人的皇后莫楚歌?
秦芷兒有段日子在皇宮裡廝混,倒是聽人提起過這位皇后了,聽聞這位皇后嫁給先皇之前,也是身勢顯赫的,賢德太后出自秦家,還比不上當年她莫家的權勢顯赫,只可惜當年在與賢德太后的爭鬥當中,慘敗了下來,被貶為庶人,關進了景華宮,幾十年沒有出來過了,隨著莫皇后的慘敗,莫家三百多口人也遭了滿門屠戮,莫家就此從大韓世家之中除了名了。
皇室當中,每一代每一世都會有這樣的失敗者,湮滅在了皇宮後室的宮庭當中,再也沒有被人提起。
這個女人,居然還活著,倒也是奇蹟了?
賢德太后倒是自己說了,臉上現了絲譏諷,“她哪裡那麼容易死?”
她得好好兒地養著她,讓她看著自己活得風聲水起,如此一來,便能讓她看著,自己縱使沒有了兒子,也會一生風光的。
如果不是莫楚歌,她怎麼會終身不孕?
秦芷兒見賢德太后臉色陰冷,顯見提及了莫楚哥,便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了,只上前扶了賢德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