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傾城策算無遺,但遇到了他,算是倒黴了。
這本冊子來得太過蹊蹺,那莫楚歌死得也蹊蹺。
秦芷兒只應了一聲,“恩。”
李迥很滿意,和她說話就是明白,用不著解釋太多,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得找個適合的地方,防守嚴而不嚴之處,漏出點兒空隙給人,這麼一來,他才有機會。”
說完,埋頭進去。
秦芷兒被欺負得說不出話來。
賬子放了下來,掩住裡面風光。
還好,他總算有分寸,始終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
……
隔了一日,秦坊便向老太太建議,領了府裡大房的女眷去大佛寺禮佛,求佛祖保佑秦家子嗣昌盛。
這話老太太最愛聽了,她最想的就是把如娘和外邊的兩個兒子接了回來,因此,她便叫了簡氏與秦末染來,吩咐了下去,帶齊了她們去禮佛。
訊息傳到秦芷兒的耳裡,她便知道李迥是要在大佛寺動手了,果然,隔了一小會兒,小黑便進來告訴秦芷兒,讓她也想辦法跟著。
老太太原本沒打算帶了秦芷兒去的,依她的想法,秦芷兒來榮國公府,只是為了待嫁,這些事,便不麻煩她了。
但秦芷兒主動要求要去,她也覺高興,秦芷兒這孩子,是個福星,到了哪裡,就會把福氣帶到哪裡。
說不定到了大佛寺,抽籤也能抽個好的。
這麼一想,老太太臉上便高興得不得了了。
看在秦末染的眼裡,只覺得無比的刺眼。
她扶著簡氏上了馬車,又見老太太拉了秦芷兒的手,讓她陪著坐馬車,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更是心底湧起了股酸意了。
簡氏也看見了,氣呼呼地道:“也不知道誰才是她的親孫女兒。”
車簾子放了下來,簡氏還在生氣。
秦末染倒是勸了她兩句,“娘,大姐姐在榮國公府也呆不了多少日子了,過些日子她嫁了出去了,咱們豈不就清靜了?”
簡氏想想也是,臉上露出些笑意來,又收了,哼了一聲道:“她走了,那一家子就該進來了。”
秦末染想著今日禮佛之事,無端端的禮什麼佛?
她早已經是驚弓之鳥了,凡事要想個透徹,這麼一想,便怔了起來。
簡氏想秦末染安慰,委屈了半晌,也沒有等到,回頭一看,秦末染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奇道:“染兒,你幹什麼?”
秦末染嚇了一跳,醒了過來,拉了簡氏的手道:“娘,您且說說,無端端的,禮什麼佛?”
簡氏不在意地冷笑,“想接那三母子回來,選個好日子吧!”
她面容曲扭。
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了,“染兒,她們同母女如果回來了,我們在這裡還有什麼地位?染兒,咱們得想想辦法,絕不能讓那母子三人回來!”
一看見她哭,秦末染就煩得不得了,倒把心底裡的懷疑去了一些。
她揭開簾子,看清了秦芷兒扶著老太太坐進轎子裡,並無異樣。
難道真沒有什麼事?
秦末染定了定神。
來到了大佛寺,秦芷兒扶了老太太的手走了出來,早被寺裡的和尚迎了上去了。
秦末染看著兩人的背影,也扶了簡氏的手,咬著牙跟了上去。
簡氏與秦末染走進佛寺,老太太早與秦芷兒跪在坐墊之上,向著佛像喃喃自語。
秦末染定了定神,扶了簡氏,跪坐在了後面的坐墊之上。
禮佛之後,寺裡的和尚請了秦氏一家在後院吃齋,老太太叫了簡氏陪她與寺內大師講經,便揮手讓秦芷兒與秦末染退下,讓她們自己找地方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