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焰苦口婆心。
秦芷兒斜著眼望了她半晌,笑了,“青焰公主,您還別這麼說,只要他一日未向人提親,我便有一日機會,最後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別以為王爺現在對你有點兒意思,你便贏定了,指不定隔個幾日,他便改變了主意!”
青焰哼了一聲,只在心底裡好笑,這個秦芷兒,可真不知道好歹,她有這麼多世的經驗,難道會輸給了她?
李迥一個眼神兒過來,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秦芷兒成麼?
青焰便不再勸了……算了,這種花痴一般的女人,就讓她這麼錯下去吧,到頭來落得孤獨悽苦的下場,也不能怪她了。
秦芷兒見她臉上又曾現了那聖潔的光芒,彷彿目下無塵一般,暗自好笑,決定再加一把火,揭了簾子向外邊的李迥嬌聲柔氣,“王爺,我也想乘馬,不如您招匹馬來,我和您並駕齊驅?”
李迥見朦朧有月光之下,她一張臉精緻柔美,眼眸更散著他從未見過的柔光,心臟漏了一拍,差點就順口答應了,見她直擠眼睛,才想起先前出來之前兩人商量好的……
於是哼了一聲,把臭臉擺了起來,不搭理她,縱馬便往前而去。
秦芷兒失落地把簾子放下,重在馬車裡坐好,臉色因氣惱也有些發紅了。
青焰一見秦芷兒踢到了鐵板,心底裡象六月天喝了雪水一樣酸爽,嘴角的笑意怎麼掩也掩蓋不了,她決定打擊秦芷兒一下,於是也揭了簾子露出張臉來,向李迥道:“王爺,能否讓馬車走得慢些,我頭有些昏。”
李迥聽了她裝腔作勢的言語,臉更臭了,恨不得一鞭子打在那駕車之馬上,讓那馬車跑得更快一些,最好能把這女人顛出馬車,那就更好了。
可他聽到了秦芷兒在一邊直咳……這是在提醒他,按他們商量好的來,別反悔!
李迥便扯著嘴角笑了,聲音放柔,“顧海,馬車慢點兒趕,別讓公主顛著了。”
秦芷兒聽到李迥那從牙縫裡憋出來的溫柔聲音,心底裡笑翻了天,臉上卻要做出一幅憤恨吃醋的模樣,忍得很是幸苦,又怕露了餡兒,只得拿了塊帕子出來,放在嘴裡直咬。
青焰聽到李迥對她和秦芷兒完全不同的語氣,得意之極,睨著眼神兒朝秦芷兒斜了一眼,把簾子放下,見秦芷兒懊惱得拿帕子掩嘴,便笑嘻嘻地道:“芷兒妹妹,不一會兒,咱們就到朱門巷了,您還是忍忍吧。”
秦芷兒直吸氣,眼淚花兒直冒,咬牙切齒,“哼……”
彷彿氣得不行,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
青焰見她這模樣,心底更為舒暢,想想那一世,弄出這種醜樣子的人卻是自己,而這一世,情況終於反轉過來了,她成了勝利者,失敗的人卻成了他人。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來到了朱門巷,顧海便把馬車直接趕到了側門,小黑便前邊帶路,一直把眾人領到了那間密封的屋子旁邊。
青焰見那屋子外邊撒了石灰,臉色凝重了起來,心底直嘀咕,是什麼病要在外邊撒石灰消毒?
秦芷兒知道有李迥在這兒,青焰要在他面前表現,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的面前……為了引她入蠱,她就只好無理取鬧了。
秦芷兒掩了鼻子嬌弱地直往李迥身後躲,“青焰姐姐,你快去看看他,早知道他會得這種病,我就不買他回來了……”
對她的模樣,青焰很鄙視,尖酸涼薄的,一見到事兒就躲,難怪李迥會越來越不待見她。
青焰溫言細語,“芷兒妹妹,不用害怕,你且跟我說說,這人的症狀是怎麼樣的?”
李迥只覺腰間的肉又被秦芷兒掐了一把,只好用眼角帶笑,目注於青焰的身上。
象是極為欣賞。
秦芷兒便不耐煩地招了小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