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眼神彷彿藏了根針,“你就這樣對你的嫡妹妹?”又轉頭對王齊愷道,“老爺,您瞧瞧,鳳兒一片好心,想要替她找出賊人來,她卻這樣子對嫡妹妹!”
陳留長公主反覆提及嫡字,提醒王齊愷嫡庶有別,王鳳兒身為嫡女,竟被一個庶女如此對待。
王齊愷面容更冷,眼神也犀利起來,“芷兒,你這是怎麼了,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嗎?”
楚楚在一旁站著,見王芷兒被王齊愷責罵,心底裡想著王芷兒與她現在是同一戰線,可不能被王齊愷不喜,她有心幫嘴,卻不知從何幫起,眼底便帶了些焦灼出來,但她對上了王芷兒的眼,卻見她眼底一片清明,全無懼意,無端端的,定下心來。
這王家大小姐,一定會有辦法的。
王芷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臉上一片茫然,“父親,母親,你們都來了?二妹妹一片好心,來替我查這院子裡進的賊子,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會對二妹妹有微詞?”她清亮的眼眸有水光滑過,“所以,見她說了那麼多話,我才想替二妹妹倒杯茶,哪知道二妹妹怕是勞累過度,手一伸,就把茶杯打了,濺在了衣服上,弄髒了她的衣服,我真是該死,還好妹妹一點都不怪我。”
王鳳兒瞪大了眼睛回望著她,不敢相信王芷兒會這般睜著眼說瞎話,可王芷兒話裡話外將她贊成了一個識大體,懂得姐妹親情的妹妹,她再糾纏衣服上被潑了水這等小事,只會讓自己成為一個小氣不識大體的人,這種人,父親是不會喜歡的!
王鳳兒展開了一個微笑,道:“沒錯,爹,娘,你們別擔心,大姐姐給我端了茶來,是我一不小心,就打翻了。”
她語氣和善,心底卻恨得直癢癢,心想便讓你贏這一回,等一會兒,你便知道厲害了。
婆子急急忙忙來報,“夫人,老爺,奴婢們在材房裡捉到了一個賊子!”
王齊愷見她吞吞吐吐,心底疑意大起,冷聲道:“你倒是說清楚,什麼賊子?”
婆子想說又不敢說,抬起眼來看了王齊愷一眼,道:“老爺夫人跟著奴婢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王齊愷怒瞪了她一眼,拔腳就往門外走,楚楚忙跟著,用擔憂的目光望了王芷兒一眼,小心扶著王齊愷,嬌柔地道:“老爺,您彆著急,慢點兒走。”
陳留長公主見她那般拿喬作勢的模樣,恨得牙咬出了血,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眾人來到院子裡,便見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死死地按在地上,那男子慘叫:“大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一聽這話,王齊愷的臉色就變了,一轉頭,向王芷兒望過來,眼底全是狠利,象恨不得掐死了她。
他聲音陰冷,眼裡全是殘酷,冷冷地注視著王芷兒,一般人見了他這眼神,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可王芷兒只是靜靜地站立,彷彿那一聲聲的呼喊全沒有聽見。
王鳳兒似是吃了一驚,掩住了嘴:“這是怎麼回事?女兒只是想替大姐姐捉賊的,怎麼這賊人反而認識大姐姐?”
她眼底流露出隱隱的笑意來,這一切,都是她佈置安排好的,王芷兒的畫像交到了這人的手裡,讓他認得清楚,死咬住王芷兒,讓她不得翻身,與人私通的結論一甘定了下來,那麼,父親就不會放過她了,定會悄悄處死了她,如此一來,便會一了百了了。
王芷兒,不過一個庶女而已,也敢和她們叫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們的尊嚴,母親身為長公主,卻忍了謝氏這麼多年,她可不想再忍了!
陳留長公主也皺眉道:“成何體統,大呼小叫的,還不快點堵住他的嘴!”
婆子連忙扯出一塊布來,塞進那男子的嘴子,可那男子的眼卻骨碌碌直轉,直盯著走出來的王芷兒,目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