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欠著,等本王病好了,自會還給你。”李迥道。
王芷兒撇著嘴道:“王爺,您上次欠我的十萬兩還沒還呢!”
欠錢的人總是比收賬的人理直氣壯,李迥哼了一聲,“本王是什麼人,還能欠你的帳?”
王芷兒頂了一句,“欠帳不還的人!”
李迥氣了,手一招,王芷兒便覺一股大力一扯,把她直扯到了李迥的胸口,他一把抱住了她,“王芷兒,給你半分顏色,你倒還開了染房了?”
可惡的武林高手。
他不是中毒了麼,怎麼身上的武功半點兒也沒廢?
彷彿猜中了她心底所想,李迥道:“本王所中之毒,只讓本王每日有幾個時辰的昏迷,其餘的功能,可還都全好呢!”
他意有所指。
王芷兒臉一下子通紅,他那裡又撐起來了。
她惡狠狠地道:“王爺,臣女先給您一面鏡子,讓您先照照您現在的尊容,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吧!”
她摸出了面銅鏡,朝李迥臉上一晃。
用這個來打擊李迥,她承認有點孩子氣。
李迥一下子鬆開了她,站直身子,冷聲道:“是誰把本王扮成這樣!”
他雖頂著張猥瑣的臉,可眼底寒光乍現,讓王芷兒再咽一口唾沫,尼瑪,一般人頂了這張猥瑣的臉,那真讓人看了恨不得砸碎了這個人,可李迥頂了這張臉,非但讓人恨不起來,還有種邪惡之中的敬畏……
王芷兒哼了一聲,“我只想王爺認清楚您現在的處境,您現在如果還一口一聲的本王,本王,只怕未能走出這倉庫,就被人重拿入宗人府了!”
李迥重坐在了木頭搭起的床上,托腮望了她,“這麼說來,是太后送我到你這兒的?”
他沒有一口一個本王,王芷兒心底略舒服了一些,點頭道:“沒錯,如果王爺不願意和我們呆在一處,那也行,趁著您還清醒,趕緊出去,找官府……送死,不,回家。”
李迥笑了笑。
不,是那張猥瑣的臉皮笑了笑。
王芷兒頭皮發麻,後悔怎麼給他挑了這麼張臉,別人頂這麼張人遭打,他頂這麼張臉,看了讓人直底發滲。
“既是太后的主意,我怎麼能不聽從?”李迥道,“還有,以後別叫我王爺了。”
王芷兒便笑了,眨著眼很純潔,很天真,“那,王爺,我能叫你的小名兒麼?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幫你取的,都覺得這名兒十分適合你。”
李迥瞧了她半晌,“行。”
“來銀子,我得跟你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才能賺回你吃藥用的錢……”王芷兒道。
“等等,你叫我什麼?”李迥瞪著她。
“來銀子啊,這就是您的小名兒,輕脆吧,親切吧?”王芷兒道。
“為什麼我要叫來銀子?”李迥咬牙切齒。
“你一天要花一千兩銀子,我們不多叫你幾聲‘來銀子’,怎麼能賺回銀子養你?”王芷兒一改那純潔天真的表情,跟著咬牙切齒,“來銀子,要不你還是回你的皇宮,繼續被人下毒,中毒?”
李迥沉默半晌。
再沉默半晌。
王芷兒感覺不對頭,上前一看,他又昏睡過去了!
隔不了一會兒,花子虛回來了,帶回兩個被打昏了的人,一個穿著侍衛服侍,一個則衣衫襤褸。
他告訴王芷兒,這其中一個,是一個小侍衛長,長相英俊,又喜歡沾花惹草,調戲女犯人等等……他這是給他自己選的,他日後就扮成他了。
至於這衣衫襤褸的,是個苦工,判了十年的罪犯,發配到聚鹿臺作工,專挑石塊啊什麼的,是他替紅紅選的。
王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