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上的耳麥。
電話很快接通了,卡姆特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還剩30分鐘,或許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開啟無雙之後,情緒從體內剝離,江晨面無表情的說道:“哦。”
卡姆特眉毛挑了下,江晨的語氣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三十分鐘後,如果你還沒有出現在——”
“五分鐘就夠了。”
通訊被結束通話了,卡姆特愣了下,與加索爾對視了一眼。
“怎麼了?”加索爾問道。
“我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卡姆特皺眉道。
……
疾馳在雲層之上的極光…20並沒有引起雷達的注意,結束通話了通訊之後,江晨拉起了節流閥。在他的操作下,渦旋引擎調轉方向開始減速,極光…20也從飛行姿態,瞬間切換成了垂直起降的懸浮姿態。
水平速度降至0。
江晨伸手解開了身上的尼龍扣,將自身從飛行員座椅的束縛中解放了出來。
血紅從瞳孔中褪去,無雙狀態在一瞬間解除,江晨伸手拍在了戰鬥機的搖桿上,將戰鬥機整個扔進了儲物空間。
冷冽的氣流在周身遊走,江晨沒有在空中停留太久,下一個瞬間便轉移到了現世,背後接觸了柔軟的床鋪。
t…3型動力裝甲正擺在床邊,進行了反雷達塗裝的外殼,散發著淡淡的亮銀色光輝。腿部與足部裝有抗衝擊模組,背上揹著緩降噴射器,船穿上動力裝甲之後,江晨深吸了一口氣,消失在了房間中。
威尼斯大街上,記者們的長槍短筒遙遙指著被佔領的使館,站在鏡頭前七嘴八舌地做著報道。洛杉磯警察手足無措的站在警車後面,看著那些同樣不知所措的swat特種部隊與fbi和cia的探員。
不遠處的美軍正在開著作戰會議,但從他們走下魚鷹運輸機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哥倫比亞電視臺的記者貝恩蹲在路邊,胡亂地啃完了手中的熱狗,拍了拍油膩的手,正準備回到攝像機前,空中又傳來了呼嘯聲。
貝恩抬頭向空無一物的夜空中看去,歪了歪脖子想著。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美軍的f35從洛杉磯的上空呼嘯而過,但往往只是短暫的盤旋後,便會返回附近的空軍基地。或許他們認為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向恐。怖分子施壓?還是說讓美國的民眾知道,聯邦政府並非什麼都沒做。
但事實就是,他們什麼都沒做。
根據《維也納外交關係公約》,使館享有高度外交豁免權。在沒有得到新國授權的情況下,闖入使館是不被允許的,即使是出於營救和剿滅恐。怖分子的目的。
是的,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新國拒絕了美國進入使館的授權。這時候美軍要是進入使館,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收回新國對洛杉磯使館租借地的使用權。簡而言之,就是驅逐新國的外交人員……美國當然不可能這麼做。倒不如說,新國拒絕授權,反倒是讓希拉里鬆了口氣。
面對全副武裝的傭兵,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展開營救,她還真沒有這個自信。而江晨一旦出了問題,難保那些待在海底的洲際導彈依舊待在那裡。
白宮新聞發言人面對國內外記者們的詢問,假惺惺地對新國拒絕授權美軍進入新國使館表示了“遺憾”,同時再次強調,任何形式的恐。怖主義都是全人類的公敵,美國絕對不會向恐。怖主義妥協……
你看,不是我們不作為,是新國那邊不讓我們禁去。
晃了晃腦袋,貝恩從夜空收回了視線,正準備回到他的攝像機前。然而就在這時,他那望向空中的眼睛,就好像被黏在了天上一樣,死死地盯住了大使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