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潛艇的最大潛航深度,只有專業的科研潛航器才能達到。根本沒有聲吶能夠偵測如此深度的海域,也沒有深水炸彈或者雷達能夠威脅到它。
與那安靜的姿態相對的,駕駛艙內此刻已是歡騰一片。
坐在駕駛座上的兩名駕駛員相互擊掌,觀測手放下了耳機,興奮地吹起了口哨。雙臂抱胸的艇長站在駕駛艙的門口,鬍子拉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出門逛了一圈,一萬信用點就這麼到手了。
他們從來沒有賺過如此輕鬆的錢。
根據考察站的規矩,委託收入的百分之七十上交集體,百分之二十的裝置維護費直接支付給船廠,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他們所有人出任務的獎金。
現在他們面臨著一個問題。
是跟著這支船隊,將座標報告給nac那邊,拿到那筆一萬信用點的報酬,還是派人上去,把周國平給弄回來,拿到nac許諾的十萬信用點……
“澳巴馬號上必定戒備森嚴,我們很難混進去,還是見好就收吧。”一名船員猶豫著提議道。
“那可是十萬信用點!”另一名船員瞪圓了雙眼,“為什麼不試試?要不我們帶那些水兵一起來是幹什麼的?平白無故讓他們分獎金?”
“這可不是試試,這是賭博!如果目標出了意外……”
“怕個屁,nac那邊只說了要座標,可沒說讓我們照顧目標的安全!”
“……”
“先聽聽他怎麼說,瞭解下澳巴馬號上的情況,”打斷了駕駛艙內的爭吵,艇長看著那名負責與周國平聯絡的觀測手,吩咐道,“如果情況允許,就派人上去試試。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最終,還是艦長髮話,才結束了駕駛艙內的爭論。
那名觀測手重新戴上了耳機,在平板上輸入了江晨提供的通訊密碼,重新連線到了周國平的晶片上,向他詢問了他現在的地點,以及防備是否鬆懈等等。這會兒周國平已經借尿遁暫時離開了宴會,走進了洗手間的隔間。
“澳巴馬號上正在舉行宴會,”確認外面沒有人,坐在馬桶上的周國平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意識與晶片對接,和鸚鵡號上的船員傳送訊息道,“聽著,你們沒有機會,他們看我看得很緊。替我轉告江晨,這群美國人在巴拿馬有一座基地,殖民地所有居民都被送到了那裡!”
“船上只有你一個人嗎?”
“是的。”周國平答道。
“好的,我們會替您轉告江晨。不過我個人建議這麼寶貴的情報,您可以親口告訴他。那麼為了賞……咳!為了您的安全以及人身自由,我們將派出一支特種部隊潛入usn的船隊,請您耐心等待,在必要時配合我們的營救行動。”
“你們根本進不來。就算進來了,也不可能帶走我,”周國平苦笑道,“我特麼的上個廁所都有人跟著,他們根本不會允許我待在他們視線之外。”
“是這樣嗎?那你現在在哪?”
周國平微微愣了下,剛想回答老子當然是在廁所。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回過了神來。
好像,他現在就在美國人的視線之外……
……
從加州通往內華達州的公路上,nac的車隊正向著沙漠深處前進。坐在頭輛卡車的車頂,張偉從兜裡摸出瞭望遠鏡,對著那漫無邊際地黃沙望了一眼。
然而入眼處全是沙子,根本看不到一絲人煙。
想要在這種地方找到一座被埋在數百米地下的軍事設施,無異於大海撈針。
“你最好快一點,在我失去耐心之前。”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黑人,張偉煩躁地說道。
三天了。
從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