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放在別的修士身上,多半會變成他們的心障,但林莫南沒有,他始終堅定地行走在長生途上,縱使這條長生途泥濘難行,阻礙重重,他走得那麼辛苦,卻從不退縮。
這樣的人,黑鵝喜歡,無理由的喜歡,所以哪怕林莫南不能讓它吃香的喝辣的,這個哥它也認定了。
能和喜歡的人,同道而行,這是世間最幸福的事。
在黑鵝的記憶裡,這句話是厲逍遙有一次喝醉了,把它墊在屁股底下當凳子時說的,說完了,厲逍遙就號啕大哭,那是黑鵝唯一一次看到厲逍遙哭,平日裡那麼肆意張揚、不可一世的人,哭得那麼難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黑鵝從此就記住了這句話,遇到林莫南後,它就一直覺得,它做到了厲逍遙沒做到的事情,所以,它比厲逍遙幸福,將來飛昇後,它要到厲逍遙的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氣死那個老是拿它當球玩的老頭兒。
蘇仙童沒有黑鵝的經歷,自然不能理解黑鵝此時的心情,他只是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撇嘴道:“你懂什麼。”說著,聲音又是一頓,“叔為什麼會受那樣的傷?”
語氣中滿是心疼,以至於他的聲音都變得沉悶起來。
黑鵝學他的樣子,也撇撇嘴,道:“爺怎麼知道,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好追究的,關鍵是以後……喂喂喂,你才認識哥幾天,爺都不心疼,你心疼個毛勁啊。”
同樣是逍遙道,林莫南是心如止水,而黑鵝卻是典型的沒心沒肺。
蘇仙童被它說得一愣,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容一時呆滯起來。對呀,他為什麼要心疼?雖然從當年在仙台峰第一次看到叔的時候,他就喜歡粘著叔,但是……心疼?沒道理啊!
“他是我叔……”半晌,蘇仙童抓著後腦勺,勉強擠出四個字。
黑鵝斜著眼睛看他,嘎嘎一聲笑,然後頗覺得沒意思,跟一個小屁孩說這種深奧的問題,實在是太有辱鵝的智商了。
“你說是就是……”
扭著屁股,黑鵝決定,繞著這破地方飛一圈,劃定範圍,它要向惡人山中的人人獸獸花花草草宣佈,這裡歸它管了,正好可以讓哥安心修煉。
“什麼叫我說是就是,他本來就是我叔,小時候還抱過我,呃……”
蘇仙童的辯解,只得到黑鵝一個屁的回應,“噗”的好大一聲。
“混蛋小鵝……”
堂堂三仙宮少主被一個屁轟得屁滾尿流,黑鵝嘎嘎大笑著,半空中屁股一扭一甩,轉瞬間已飛遠了。
蘇仙童憋得內傷,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咬牙切齒的去砍木頭。不管怎麼說,先給叔建個屋子,其他的事,慢慢再說。
☆、128·四聖鎮壓一棟木樓立
兩個時辰後;林莫南修煉不下去;從洞裡出來,天色已微暗;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頓時嚇了一跳,眼前,一座兩層小木樓半隱在山石間;紅衣少年騎坐在飛翹的簷角上,指尖靈光流轉;飛舞如流螢;那片簷角就在靈光的雕琢下;漸漸顯露出一隻震翅欲飛的神鳥朱雀形狀。
“好!”
林莫南眯了眯眼,情難自禁地讚了一聲。逍遙道洞悉世間至法至道,一眼就看出,蘇仙童所施展的法訣,只是普通的雕木訣,雖不高深,卻透著一股大道至簡的韻味,真元如斧,舉重若輕,朱雀的形象並不精緻,然而自有一股靈韻蘊含其內,一眼望去,只覺其高貴華美,威儀如海,可遠觀而不可近褻。
“叔!”
紅衣少年聽到聲音,猛一回頭,乍然綻放的笑顏,如豔陽照亮昏暗的夜空。他自簷角上一躍而下,似一朵紅雲飄落在林莫南的身前。
“叔,喜歡嗎?”
林莫南側走幾步,整個木樓都映入眼中。要說建得有多好,也不盡然,只能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