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山環視了四周,行人來來往往,他不是那種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親暱舉動的人。他扭捏起來說,回家怎麼坐都行。
夢君不高興的說:「回家我才不坐呢。」
李舟山見夢君有點生氣,他拍了拍腿說:「好吧,坐吧。」
夢君興高采烈的坐到了李舟山的大腿上。李舟山問她,難道比坐在椅子上舒服嗎?
夢君不悅,要他不要破壞興致。李舟山便不再說話,伸開雙臂摟著夢君。夢君低下頭貼著李舟山的臉問道:「你在外面,親我的脖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害羞啊。」
李舟山尷尬笑了笑,稱那是他不能自已做出的舉動。
夢君笑著說她現在也是不能自已。
李舟山嘴上說這樣不好,其實心裡還挺享受。夢君覺察到了。
他們聊了一些音樂的事,夢君在跟著李舟山學吉他。
夢君怪他教的太嚴,跟個教導主任一樣,板著臉,就差拿個棍子打手板了。夢君不僅僅是以抱怨的語氣說的,還在裡面夾雜了一些撒嬌的語態,這更像是閨閣女子的春恨秋怨。她知道李舟山吃這一套。
她覺得氣氛到了,此時李舟山應該是迷醉了,不大會說謊。她問「he」是誰。
這個問題讓李舟山很難回答,他對何潔如談不上了解,可是又常常在網上聊天,而且聊得火熱。看夢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彷彿不拷問出點資訊是不肯罷休的,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並不怕她問。
他以儘量疏淡的語氣,講了他和何潔如認識的過程,最後還附加了一句:「我只知道她的名字,連她是哪裡人也不知道,這樣連朋友也算不上吧。」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引起夢君懷疑,惹出事端。
夢君這才知道「he」是何潔如,見他毫不在乎的回答,反倒覺得可疑。李舟山見她一臉的懷疑,便又詳述了一遍,比剛才所說的透漏了一些細節。
李舟山的這一番訴說,不但沒有打消姜夢君的疑慮,反而更加重了她的疑慮。
她心下盤算,他考研是多年前的事了,原來他們一直沒斷聯絡啊,而且他的日記裡面並沒有記載認識何潔如這件事。
她質問李舟山為什麼不寫在日記裡面。李舟山解釋說是瑣屑小事,不值得記載。
夢君冷笑道:「她考博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說啊?」
李舟山對夢君沒有過隱瞞,他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隱瞞,便和盤托出,講了何潔如前段時間來成都的事。
夢君聽完站了起來,怒道:「你竟然陪著她去高空彈跳?以前我腆著臉,求你去,你都堅決不去的。」
當初夢君為了遊說李舟山和她一起高空彈跳,費盡口舌,無奈李舟山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最終作罷。讓夢君沒想到的是李舟山竟然克服恐懼和別的女人去高空彈跳了。
李舟山後悔不跌,不應該全盤托出的,他苦笑道:「我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夢君冷笑道:「迫不得已?她拿刀架你脖子上嗎?」
李舟山呵斥道:「沒有。」
夢君繼續逼問:「她陪你睡了?」
李舟山有些生氣,斥責道:「沒有。」
他這一聲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那一對情侶也朝這邊看。李舟山用商量的語氣說:「這樣吧,我也跟你去高空彈跳,算扯平了。」
夢君冷笑道:「我才不吃沾著別人口水的蘋果呢。」
李舟山沒有了辦法,拉著夢君低聲說:「真不像你想的那樣。」
無論李舟山怎麼解釋,夢君就是不聽,她說:「即便你們沒什麼,也是在搞曖昧。」
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是不是應該盡地主之誼招待一下呢?怎麼就成了搞曖昧了,李舟山想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