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一掌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肩頭上!
“咔!”
張元清何等力道,我的手臂應聲脫臼,那股劇疼,痛徹心扉!
這還是在軟甲的護衛之下,否則,這條手臂估計就要徹底斷了!
但陳弘生終究還是被張元清的陰風掃中,跌倒以後,掙扎著看了我一眼,道:“大哥……”隨機歪頭倒下,便再也沒有起來。
“陳弘道!”張元清怒喝一聲:“你找死!”
罵聲中,張元清揉身撲上,我壞他好事,他顯然是已經被徹底激怒了,暴躁起來,招招極盡惡毒!
我一臂脫臼,雖然功力恢復,但打的卻比從前更加吃力,我原以為張元清之前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就是他全部的本事了,沒想到他之前其實一直沒有用盡全力,眼下,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我被他一陣猛攻打的幾乎透不過氣來,節節敗退,又極力運氣調息,去抵禦他招式中的陰寒之氣,漸漸的,我體內的氣息便又開始難以維繫,一股莫名的燥熱,突然自小腹而起,開始蠢蠢欲動。
我心中大驚,知道那是倪家祁所下的熱毒,原來這毒果然沒有消失,現在又準備發作了!
可是倪家祁明明說過一天只發作一次,而距離第一次發作還沒有過去一天,怎麼就又要發作了?
難道是因為我和張元清打鬥的太久,真氣消耗的太多,以至於無法壓制那熱毒,所以它會提前發作麼?
對敵之際,容不得我胡思亂想,張元清雖然受傷頗多,但是我一隻胳膊脫臼,只憑借單臂,根本鬥不過他,我憑藉“縱扶搖”的身法,且戰且退,漸漸往林子裡隱去。
因為在空曠的地方,目標太過於明顯,如果能退到林子裡去,憑藉樹木作為掩護,我可以打的不用這麼吃力,氣息也能勉強跟得上,否則,這樣下去的話,要麼是我被張元清給打死,要麼是我的熱度提前發作出來。
張元清不知道我的意圖,只是惡吼不止,嘴裡反覆的說:“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如此這般,倒是終於叫我慢慢的捱到了林子裡,一進林子,我轉身就跑,張元清在後面叫到:“你跑不掉!你跑不掉!”
我繞著大樹閃躲,張元清左抓右拿,幾次堪堪碰到我的衣角,但仍舊是差一點,他惱怒起來,揮手便去打樹,一掌下去,擊的木屑紛飛,但是林子裡的樹多是些粗壯的楊樹,韌性極強,哪能驟然之間被人打斷?
張元清打不折那大樹,更是怒氣沖天,兩隻手輪番拍打,“砰”、“砰”的亂響……
這倒是叫我騰出了手來,覷看著張元清沒有逼近,便把脫臼的那隻胳膊垂下來,手掌按在地上,約摸著對準了位置,猛然一按,“咔”的一聲,那胳膊復歸原處!我也疼的滿頭大汗,但是這條胳膊終於又能用了,卻是好事!
站起身子,我瞧見張元清的目光已經朝我瞥來,忽的繞過樹,縱身一躍,衝我撲落,我斜刺裡退開,轉身迴旋就是一腳踢去,張元清單臂格開,另一隻手“呼”的一掌,陰風撲面,寒氣逼人!
我往後一退,感覺小腹的那股燥熱更明顯了,而起已經開始慢慢朝著別處蔓延。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忖道:“若是這樣打下去,必然是我的毒先發作,屆時,恐怕是死路一條!不如速戰速決!”
但是一看到張元清滿臉邪惡獰毒的樣子,我默默的哀嘆一聲:“罷了,罷了!他的本事比我高,我哪裡能速戰速決?”
又退了幾步,躲過了張元清的幾掌,感覺那熱已經開始散到四肢百骸,周身毛孔都開始發脹,我往樹林外投了一眼,遠遠的瞧見明瑤還端坐在地上,心中忽然安定:“我的毒已經無藥可救,就算是那倪家祁還活著,我也不可能用那種法子為自己解毒。自己也不能變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