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摸不透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只得暫時開始觀望,不管輕舉妄動。
太子重拾儲君之位並沒有痛定思痛,反而是,驕縱之心再次膨脹起來,他似乎認定了自己在皇阿瑪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言談舉止間更顯乖張狂妄。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再一次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機會。
對於太子的讓人失望的表現,康熙自然也是氣憤不已,終於,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美好的希望和耐性消失殆盡,以太子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的理由將他囚禁看守,再一次決定廢去他的太子之位。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初一日,康熙諭旨再廢皇太子,禁錮於鹹安宮,且表明“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當釋放者,朕即誅之。”
半生驕縱不可一世的胤礽終究大勢已去,此生此世,將禁錮於那清冷的寶殿之中,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歷史按著它原有的軌道緩緩進行,太子兩次被廢,儲位空虛,眾皇子蠢蠢****,康熙的心情無疑是最為複雜和難受的。他一連幾天沒有睡好,突然覺得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皇上的心情不佳,直接波及到整個後宮。
德妃對於胤禎的所作所為非常失望,但又不敢太過表現出現,引得旁人妄加揣測。
胤禎知道,德妃一直很喜歡寶珍,所以希望她能做第一個支援自己的人。
德妃自然不願聽他口中的那些“謬論”,冷冷打斷他的話,“本宮不想聽。你和寶珍決不可能,就算是本宮答應,太后也不會答應,萬歲爺更是不會答應。你們這麼做,不但會有辱皇家的顏面,還會徹底毀掉你自己的前途。”
德妃打心底不想和兒子鬧僵,於是,她再次語重心長道:“寶珍是輝特部的汗妃,這個身份沒人能改變得了。”
胤禎並不在意這個,反而回道:“那個巴圖布赫已經死了。沒理由,要用一個死人綁住她一輩子。”
德妃對他道:“規矩就規矩。不管那人是死了,還是活著。”
“規矩都是人定的,既然能定下來就能改。”胤禎微側著頭,望向窗外明淨的天空,“兒臣不信,我做不了我自己的主。”
德妃聞此,似笑非笑地搖頭道:“你既生在帝王家,怎麼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還不明白。在這紫禁城裡,沒人能做得了自己的主。看看二阿哥胤礽,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胤禎聽了這話,隨即沉默下來,有些詞窮的蹙了蹙眉。
德妃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後,帶著長護甲的雙手摁住兒子的肩膀,輕聲說道:“胤禎,凡事皆要三思而後行,如果一意孤行的話,終有一**會後悔的。”
胤禎聞言,只是微微搖頭道:“額娘,兒臣已經後悔一次了,斷然不會再讓自己抱憾終生。兒臣的決定不會改變。”
德妃的雙手輕抖一下,“你這話是何意?”
胤禎回按住額孃的手,用很清楚的聲音說:“兒臣要做大清國的儲君。”
雪後,紫竹軒。
胤禎和寶珍相對而坐,細細聆聽著別有韻味的蘇州評彈,這兩位師傅是紫竹軒的老闆,花重金新請回來的。一出唱罷。寶珍不禁拍手贊好,只覺這出故事講的非常精彩。
之前南巡時,寶珍就曾經非常喜歡聽評彈,想想那時,自己和十格格,胤禎,八阿哥每天再一起遊山玩水,賞景談天的情景,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胤禎見她笑了,心情大好,當即打賞了他們每人五十兩雪花銀,出手很是闊綽。
兩位師傅欣喜謝了賞,隨之緩緩退下。
寶珍輕抿了一口茶,待見對面的胤禎,還在盯著自己瞧,不禁說了一句:“茶都要放涼了。”
胤禎聞言,順手也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道:“對了,你在公主府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