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看向她的目光連同心跳在霎那間彷彿凝固般停止,當他醒悟過來想要推開唐曉鋒的時候,劉夏已經轉身離開。唐宋抓住唐曉鋒捂住他嘴唇的手,苦笑道:“你喝醉了,洗手間在那邊。”同時暗罵自己:我靠!這下爽到極致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滿身的泥巴。
在洗手間,他用涼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象剛才劉夏的眼神,唐宋懊惱得膽都似破裂開來,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翳悶,接著張口“哇”的一聲,膽汁連同酒精作用後的碳水化合物一起吐了出來。
再次洗完臉,唐宋摸出煙,準備到外面清醒一下,剛擠過人群,就聽到有人喊,“唐哥!”他慢慢回頭,看到潘婷一臉驚喜的笑。“嘻嘻,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哩。”
潘婷還是上次那身打扮,手裡提著瓶酒,“額!你好像不是來看我的呢,已經用酒洗過澡了?”
“我和幾個朋友過來的,剛來的時候沒見你,你先忙吧,我給你打電話。”
潘婷嘴巴湊到他耳邊,“今天嗎?”
“改天好嗎?”
潘婷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知情識趣的答應唐宋改天給她電話,臨走時在他耳邊說:“少喝點酒,傷腎,東西泡壞了要改天的改天的。”
唐宋抽完煙回到樓上,唐曉鋒已經回來了,頭靠在沙發背上,手裡點著一支菸。劉夏就坐在她旁邊,手不停的撥弄著面前的小酒杯。其他的幾個人開始進入狀態了,隨著音樂扭動起來。
唐宋坐下,低聲道:“劉夏!”
劉夏拿起酒杯一仰頭倒進嘴裡,然後緩緩轉頭,看著唐宋,眼裡像是一把刀,冰冷而鋒利。
唐宋心中一顫,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劉夏自斟自飲,喝掉最後一杯酒,手指一鬆,酒杯掉到地上,滾進了桌子底下。她伸腳將桌子推開,再站起身來,一把拉起唐曉鋒,兩人跳起了貼面舞。
唐宋靠到沙發上,看著她們兩個越來越瘋狂,耳鬢相磨到全身無限度親密接觸。劉夏看著唐曉鋒的眼光變得溫柔迷離,動作也更加親暱,像是一對戀人。唐曉鋒雙手勾住劉夏的脖子,身體像蛇一樣在她身上摩擦。
唐宋拿出煙,點上,閉上眼睛,當他再睜開眼時,透過吐出的煙霧,昏暗的霓燈下,看到劉夏和唐曉鋒已經四唇交織,正在深情熱吻。劉夏雙眼禁閉,雙手在唐曉鋒背上輕輕撫摸,這一幕像極了多年前他擁吻劉夏的情景。
離開可可西里已經一點鐘了,在門口唐宋告訴唐曉鋒幾個朋友,說劉夏不能開車了,他送她和唐曉鋒回去。他說話的時候,唐曉鋒已經鑽進了車裡,倒在後排椅子上了。劉夏坐到駕駛位,發動了引擎。唐宋站在她的車前,兩人就那樣透過玻璃四目相視。車子向前滑動,抵到了唐宋膝蓋,唐宋仍舊一動不動。劉夏突然大聲嘶叫:“你到底想要怎樣?”聲音刺痛唐宋的耳朵和心,飄向夜色中的天際。
唐宋開著車子從學校正門進去,從南門穿出,來到東湖邊上,把車停下。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唐曉鋒也像是睡著了般一聲不吭。在車裡坐了半個小時,唐宋下車,把劉夏拉了下來。
這裡臨近水果湖,一眼望去,湖邊的路燈從雙龍橋沿著東湖路一路延伸,馬上進入四月了,夜色下的湖水輕波盪漾,充滿春的味道。唐宋拉著劉夏到岸邊,劉夏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唐宋看著湖水,心潮洶湧:是啊,我到底想幹什麼?剛才在車上他就想過,該怎麼辦?他做夢都想不到劉夏居然玩起了Les,嚴格來說不是玩,他現在才知道劉夏看著自己和唐曉鋒親暱時為什麼眼光充滿嫉恨?她或許忘不了唐宋曾經給她的傷害,卻更在意唐宋“橫刀奪愛”,她愛上了唐曉鋒。唐宋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劉夏只是差點結了婚,也許她努力過,可沒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