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禮的話來說,咱們閻王爺不收東瀛鬼子。”
他喝著酒,訴著苦。
這一訴苦就是一個下午,太陽落山了他才有回去。
“我走了,下次我再來看你,不過,你讓我保護的司徒禮,現在也不知道該他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所有人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估計你最後的東西也是交給他了吧,那我就等著他親自拿著他的真面目來找我,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話的。”
葉衝的酒杯朝下,在地上畫出一條橫線,坐上車,開著車回去。
他知道月光一點都不奇怪。
他要是這都猜不出來,那他在東瀛這麼多年,清泉上野也算是白培養了。
他幹了這麼多年的情報部參謀長,還真不是靠關係的。
“還是得進他的算計裡面。”
葉衝開著車,忽然笑出來。
司徒禮真實厲害極了。
他似乎早就算到了自己一定會被人跟著,也一定會被東瀛那邊繼續查的底朝天。
所以在下船的時候,他和葉衝說過一句話。
“清白。”
一句話,兩個字,葉衝就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他的精明讓葉衝感覺到了膽顫。
他遇到過的對手無數。
可像這般厲害的,在他遇到並且貫穿他那些失敗的日子裡面,伸手不過五指。
司徒禮的危險係數讓葉衝提升到了最高。
最重要的是,月光這個人完成任務的手段他已經領會到很多次了。
可以說是為了任務不擇手段。
宮庶是一個,水母小組也是一個。
水母小組從被通緝開始,就意味著軍統未來在淞滬將會損失兩員大將。
但是月光卻並沒有一點覺得不妥。
用水母小組換取佐藤大藏的生命對於他來說是非常划算的。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如果是葉衝的話,他一定會選擇更加穩妥,並且保障自己戰友不會暴露的情況下才會出手。
因為在現在這個諜海戰之中,少一個特工都是致命的傷害。
淞滬那麼大,特工分散,想要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得保證任務傳遞的速度夠快。
這時候就體現出人多的優點。
可司徒禮卻不一樣。
他每次出手人都是最少的。
除了上次同時襲擊七十六號和特高課這件事。
為了水母小組,葉衝不知道司徒禮還有多少張底牌,但是透過東瀛的情報網來看,軍統在淞滬的據點能用的人可不多了。
一個行動小組被全部擊殺之後,佐藤大藏就命令潛伏在軍統內部的特工查清楚淞滬軍統的一個人員統計。
雖然不全,但能猜出一個大概。
能夠作戰能力的人,只剩下兩個小組。
葉衝一想到司徒禮做的那些事情,對他也不能放棄警惕,危險係數太高。
哪怕兩個人現在處於合作階段。
唯一能夠讓他放棄警惕的,就是司徒禮成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