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裡面打出來的。
佐藤大藏沒有讓人收拾屍體,而是揮手離開。
葉衝回去的時候坐在另外一輛車上。
他沉默的沒有說話,腦海中滿是和他最後一次的對話。
“來年的生日我是不能陪你過了,這個手錶算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今後去了香江,可要更加小心了。”
這是他們站在一棟樓頂上最後一次對話。
他現在都還記得檀香在他離開的時候對他露出的那一抹笑容。
那笑容裡面,充滿了驕傲。
葉衝把目光頭像窗外,夕陽逐漸消失。
等到東瀛人全部離開了好久之後,司徒禮才慢慢的從角落裡面出來。
他站在了屍體旁,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經歷過生死,可在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腺。
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徐永剛,他此刻滿腦子想的便是給佐藤大藏的罪孽再加上一層。
司徒禮走到路口,從一輛車伕的手上買來他的黃包車,把徐永剛身上的血跡擦拭的看不出來後,把他平穩的放在黃包車上。
司徒禮拉著他,往近郊方向跑去。
“徐叔,你說你,我當車伕的時候就沒見你,你知道我那會有多想讓你坐一趟我拉的車嗎?可是我在淞滬那麼久,愣是沒遇到你,你說咱們的緣分怎麼就那麼淺呢?”
司徒禮拉著徐永剛,好似他還活著一樣,嘴裡不停的說著話。
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還是天見猶憐,還沒到近郊,大雨傾盆而下,街上的人忙的跑回去,只有他拉著徐永剛來到了近郊。
來到近郊之後的司徒禮,雨水幾度讓他睜不開眼睛。
跑到一處還沒有被屍體佈滿的地,這塊地很大,已經要出近郊地界才有的地。
大雨沖刷之下,土地變軟,他就用自己隨手帶著的匕首刨出一個坑。
“徐叔,你委屈委屈,這地方不錯,依山傍水的,往下就是黃浦江外的江,佐藤那個狗東西會從一定會從這條江走的,你再等等,我讓那王八蛋的去閻王爺那裡和你懺悔,也不知道咱們的閻王爺會不會嫌棄他們這些狗東西把他踢出閻王殿去。”
司徒禮挖的手破皮了,匕首和手換著挖,挖的慢,天都黑了,雨都停了,才刨出一個面前能讓徐永剛躺下的墓。
他看著自己親手為徐永剛填土,填上一捧土,怒火便再心上燃燒。
司徒禮把墓碑豎起來,他拿著匕首給徐永剛找來的。
刻上了徐叔之墓。
然後把黃包車放在原地,因為他能吃口飯就是徐叔給他的這個工作。
“徐叔,我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司徒禮拿起徐永剛生前給他的衣服,轉身走去,距離徐永剛的墓碑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