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長老婆母子是四姑娘找人殺的?那不等於讓四姑娘擔了更大的嫌疑嗎?四姑娘擔了嫌疑,那咱關家的名聲不就沒了嗎?
張善:不至於吧?
關如水:有什麼不至於的,舌頭長在別人嘴裡,這話不長腿兒,可跑得最快,咱能擋住嗎?
張善:那他要是說,就是善耕不娶四姑娘,咱也擋不了人家嚼舌頭。
關如水:那就是兩碼事兒了。咱這頭兒,善耕只要不娶四姑娘,他說破天,也沒實事兒,那就是假的。
張善:老哥兒,要是比一比,我覺得四姑娘這個人還真不錯。是她一般大這幫姑娘都比不上的。人長得俊不說,就是辦事兒上也是乾淨利落的。
關如水:這我也知道,跟你說吧,張善,我不願意善耕和四姑娘的事兒,也不光是為了關家的名聲,也不光是為了善耕和大妹的這幾個孩子的想法,其實也是為四姑娘著想,這女人嫁漢,就是指望著一輩子的依靠,誰都想白頭到老,到時候老夫老妻的相互好有個照應。老伴兒老伴兒,少年夫妻老來伴兒。可你瞧瞧,善耕和四姑娘差二十歲,現在看著行,可明擺著的事兒,善耕早晚得走四姑娘頭裡去,這到最後四姑娘老了不還是沒個伴兒嗎?我是琢磨著給四姑娘找個年貌相當的。就是這麼三個想法兒。我也不是非要彆著這事兒,可事又就是這麼回事兒。再說了,李富銘前些日子又來找過我,親自來給他兒子春安和四姑娘說親。這要讓善耕娶了四姑娘,李富銘那兒咱也說不過去呀!
張善:唉!這還真是件撓頭事兒
關如水:誰說不是撓頭事兒。那也沒法子,撓吧。
張善:老哥兒,那這事兒也不能老這麼撂著早晚總得有個說法。不然,兩個人就都這麼熬著,啥時候是頭哇?
關如水略想:親家,我實話跟你說吧,這裡頭不光是這些事兒,另外還有件大事兒,這是我誰都沒和誰說的。只有善耕、我和四姑娘知道。
張善懵懂狀地:這裡邊兒還有事兒?那是啥事兒?
關如水:柳秉漢在咱家門口槍走火兒,傷了腿的事兒你還記著吧?
張善:記著!這事咋不記著。
關如水:我跟你說,親家,那不是槍走火兒,那是柳秉漢故意打的!為的也是四姑娘的事兒。柳秉壯帶著柳秉漢來,是來給柳秉漢和四姑娘說親的!塗鳳山搶了大崗村三屯也是為了說親不成的事兒。
張善吃驚狀:還有這事兒?
關如水:可不還有這事兒咋的!我是一直不敢說,怕柳秉壯在咱這兒龍崗鬧事,別人把事賴在咱家身上,說是咱們惹了柳秉壯,柳秉壯才鬧事的!
張善:唉!這四姑娘長得俊有啥好處?招了風了!
628、春日。日景。李富銘辦公室內。李富銘、邢叢林、陳景迅。
李富銘: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邢叢林:縣長,還沒頭緒。
李富銘:嗯。
李富銘略沉思:那依你們看,這個案子的來頭是怎麼個來頭?
邢叢林、陳景迅對望。
陳景迅:縣長,這還真不好說,沒見鍾敬文家丟啥東西。
李富銘將目光對準陳景迅:那這麼說是仇殺?
陳景迅:這眼下沒破了案子,我們倆也說不準。
李富銘:那鍾敬文家有沒有仇人還沒查出來嗎?
邢叢林:要說仇人,沒聽說鍾敬文有啥仇人,不過,葛金財到是有個死對
頭的仇人。
李富銘:你是說塗鳳山?
邢叢林:是,縣長。
李富銘略思索:好,那你們就別亂猜亂想了,以免走岔了道兒。乾脆就順著塗鳳山這條線兒查下去吧。如果有什麼結果的話,就馬上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