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不少黃湯,正是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候,我如果再對付不了他,這個星術師也不用再做下去了。”郎大師傲然說道,隨即跟隨在酒館老闆的身後,向後院走去。
星術師們除了最基本的幾項能力之外,多數都有自己獨特的本領,這位郎大師實際不過是個中級星術師,卻精通精神秘術,號稱可以對任何戰心境以下的存在進行催眠,在組織中的地位一向超然,此時被用來對付一個醉鬼,顯然是殺雞用牛刀。
一個時辰後,郎大師走出後院,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回到了酒館前廳,順手把一打紙放到楚九面前。“這是那傢伙的所有口供,”催眠一個戰氣境的武者,對郎大師顯然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臉上此時滿是疲憊之色:“目標身邊護衛的實力,兵力,分佈,輪換順序,還有目標的作息規律,這些天的行動安排,全都在這裡了。我已經利用他對目標的不滿,和對某些人的怨恨,成功在其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只要到時候說出暗語,他就會乖乖聽命行事。”
“不會牽連到我們吧?”楚九珍而重之地把記錄口供的紙張放到自己懷裡,同時鄭重地問道。
“他醒來後會完全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大醉了一場。”郎大師自信地說道:“我給他的記憶下了三層封印,在西疆,沒有人能破解這些封印,得到他的真實記憶。而且,按照我下達的指令,事成之後,他將引咎自盡,絕對沒有半點可以洩露秘密的機會。”
“郎大師出馬,當然無往不利。”楚九笑嘻嘻地說道:“我已經在外面安排了接應大師之人,上面還在等訊息,請恕在下先行告退。”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為黃雀(上)
夜深人靜,烏雲遮月,定秦關雖然戒備森嚴,卻也防不住空中,幾隻黑色的飛鷹升上空中,在夜幕的掩護下急速飛向遠處,守關計程車兵卻無一人發覺。
定秦關到黃沙城一線並不全都是沙漠,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綠洲坐落其間,有些是無主之地,可以為來往的客商提供住宿歇息,有些則歸屬於軍方,屬於專門的驛站。幾隻飛鷹一路向東飛行,最終在距離定秦關二百餘里的一處綠洲驛站降落下來。
“楚九他們得手了。”一個神情精悍的中年人拿著從飛鷹身上取下的信件,匆匆穿過堡寨的院落,來到後面一間幽靜的房間裡,在對坐在房間正中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銀髮老者施了一禮後說道:“目標會在明天去定秦關外的哨所視察,按照行程,十三天以後會經過死寂荒原,護衛的人手包括西疆軍團派出的兩百名好手,和他自己的近身護衛,帶隊的是少傅北宮言,還有銳士營的參將秦嫣。”
“把訊息告訴那些蠻子。”銀髮老者依舊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馬上撤出我們的人手,掃清一切手尾,不管事情成功與否,三日之內,一切無關人員都必須離開定秦關。”
“是。”中年漢子畢恭畢敬地答道,隨即轉身離開,只留下銀髮老者一人在房間裡,雙目微閉,不言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火盆中,焦炭畢波作響,搖曳的火光映照在老者臉上,化作跳躍不定的光影,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房間的門突然無聲無息地開啟,一條高大的身影隨即從外面走了進來。
“能避開外面那些蠢材,身手還算不錯。”銀髮老者緩緩睜開眼,扭頭看向來人:“是誰派你來的?西疆軍團,皇室,還是升龍會那幫傢伙?”
“雲龍派,外事長老,孫信?”來人不答反問,身體在同時緩緩逼近,“你掌管雲龍派的對外交往和派中的情報網,可謂位高權重,卻居然勾結外族,謀害皇儲,可謂不忠不義,像你這樣的人渣,活在世上簡直是浪費糧食……”
銀髮老者孫信的身體突然從座椅上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來人的身後,一道似有若無,彷彿被一層雲氣包裹的劍光乍然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