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心中讚歎,白勝是一個小輩,雖然麻宗陽無數栽培,但能夠幾乎媲美他的法力,卻是天資無雙,萬年所無的天才。這位冥河劍派的老祖忍不住暗暗忖道:“賴天衣卻比這個白勝差多了,最多也不過是能夠跟葉翔雪媲美。若非是有幽冥血河旗鎮壓本宗氣運,我們冥河劍派遲早都要被玄冥派生生毀了根基。”
雙方爭鬥良久,白勝隱隱感應到了九空天軌·混沌,當下毫不遲疑,催動了全部法力,開啟了虛空通道。
嚴師我正跟白勝爭鬥,卻忽然見到一線光明,然後無量清光出現,微微愣神之間,就瞧見了白勝和葉翔雪直奔光明升起之處。他雖然懷疑這是一個陷阱,但卻在微微遲疑之後,猛然催動了萬劍冥河緊追了上去。
此時嚴師我已經頗有破釜沉舟的想法了,何況他亦不是沒有底牌,心底多少還存了幾分念想。
白勝和葉翔雪飛出兩個世界交錯,天地間無數元氣湧動,這種熟悉到了極點的感覺,讓葉翔雪興奮到了極點,一聲清喝,綿綿不絕,雙掌輕輕一攏,便有一座小天地展開,苦毒山自其中緩緩浮出。
嚴師我才隨後趕來,就瞧見了這一幕,他身上一道血光飛起,化為大龍,正要退縮回去。但是白勝虛虛一捏,虛空通道轟然關閉。
嚴師我捏了法訣,一道血河真龍繞身飛騰,他此番來借用了幽冥血河旗的一道法力,但幽冥血河旗可不在九空天軌·混沌之中,故而跨越了兩個大世界,法力便被截斷了源頭。若是剛才血光飛回,便回重新歸入幽冥血河旗本體,但現在卻只能被截留在閻浮提世界。
嚴師我臉色一片駭然,他此時已經知道了白勝的圖謀,但心底卻頗為悔恨,知道自己做了多餘的事情。
八百四十八、張旦峰
白勝也不理會嚴師我,畢竟嚴師我煉就冥河劍典,又復有一道天罡級數的法力傍身,雖然比不得幽冥血河旗本體在此,但也不輸三四位巔峰級數的溫養老祖。何況他還想嚴師我能壯大閻浮提世界的冥河劍派,多一分抵擋聖門侵蝕和魔門入侵的力量。
嚴師我亦不願再跟白勝糾纏,他雖然沒有來過閻浮提世界,卻從冥河劍派師長處瞭解甚多。當下縱起遁光,須臾就去了千百里之外,這才施展法力,定了方位,直奔閻浮提世界的冥河劍派本宗。
葉翔雪放出了苦毒山之後,也是微生興奮,喝道:“諸位長老,師兄弟,我們已經回了閻浮提世界,且隨同我歸附本宗。”
苦毒山這一支,幾乎就是白勝和葉翔雪說了算,白勝又是希望能把這一支帶回本宗,藉助九空天軌·玄冥侵蝕這一家大派的,所以也並無什麼說法,只是輕輕一喝,催動了九空天軌·玄冥,讓苦毒山懸浮虛空,往玄冥派本部道場飛去。
玄冥派各位弟子,紛紛駕馭遁光飛起,閻浮提世界和“五號位面”玄冥的天地元氣不同,更為平穩馴服,也更充沛些。這些玄冥派弟子在暗無天日,只有陰寒的“五號位面”玄冥呆了多年,驟然見此光明世界,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無人不歡欣鼓舞。
更有許多玄冥派弟子,藉此感悟,忽然突破一層境界,心底歡喜之處更勝尋常同門。
白勝把遁光按落在苦毒山中,徑直去了麻宗陽的閉關洞府之外,只是他卻不進去,只是在洞府外靜坐,一直到苦毒山前方高山聳立,一道白氣貫徹九霄,宛如幡杆,這才停了苦毒山,飛身上了半空。
白勝遁光才起,就有一道幽黑光線也自衝上九霄,更有數十道遁光緊緊跟隨。葉翔雪識得這道為首的遁光,驚喜叫道:“來的可是張旦峰師兄?師妹葉翔雪,此番帶了困守某處小世界千年的旁支迴歸本宗,還望師兄稟報老祖。”
駕馭遁光的是個猿背蜂腰的美少年,此人氣度沉凝,一身道法深不可測,已經無限接近脫劫的層次,只差一步就能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