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殺戮、血腥手段,經歷的太多而麻木,巴澤爾親眼見他們其中的一個、一邊看著血腥用刑,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番茄燉肉……
“任何歷史悠久的非和平組織,其內部都不乏強大的暴力機構,我一早就知道蒼穹聖殿很善於獲取訊息,只是……”巴澤爾說到這兒笑了笑,沒繼續說。
尼奧接著巴澤爾的話道:“只是但凡這樣的人,一般都是為組織效力多年的老手,久經沙場、也許還有些小殘疾……”尼奧說著也笑了笑。“一個新丁,就算他老子是組織成員、且心理上有些戰場病,也有心讓兒子子承父業,也沒道理教這個。”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不是西蒙。風行者嘍?”
尼奧站起身,很平淡的道:“我就是西蒙。風行者,只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永遠想不明白起點糟糕、卻又想力爭上游之人究竟會有怎樣跌宕起伏的際遇。”說道這裡,話題一轉,尼奧道:“時間珍貴,也許你的同夥還在坐等確認這邊一切順利的訊息。所以我們還是步入正題吧。荒山野嶺的,沒什麼配套的刑具,我們因陋就簡,將就一些。”
尼奧的冷笑話讓巴澤爾心理一陣陣發緊,刑訊他還是少年時就見過,但成為施刑物件,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遭,刨去那些淪為階下囚的恥辱、悲憤等複雜情緒,對於傷害和折磨本身,巴澤爾有著發乎本能的畏懼,而恰恰又遇上尼奧這樣被他心中認定為此道高手的刑訊者。
冷靜、鎮定,這些能力似乎已經不能解決問題,巴澤爾感到口乾舌燥,心怦怦亂跳,他知道現在需要的是堅韌,可他的堅韌能力如何,對痛苦折磨的承受能力如何,他卻不甚了了,畢竟這種能力,一般不太會有人專門去檢驗。更何況巴澤爾自少年時,就很少去想自己輸了該怎麼辦,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輸到連性命都落在別人手裡這麼徹底。
巴澤爾見尼奧一心準備器具,似乎根本沒有詢問的打算,忍不住道:“你都沒問,怎麼就要動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肯合作?”
“問了用刑,和用了刑再問,差不多,我趕時間。”尼奧這樣答。
巴澤爾氣極反笑:“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你願意聽到的資訊?”
不得不說,巴澤爾所言確實是個刑訊時值得注意的要點,畢竟現在不是要屈打成招,受刑不過,承認自己與眾不同、是爹生的而不是娘生的,這個可不符合刑訊的初衷。
結果尼奧拎著個剝皮刀衝巴澤爾呲牙一笑,“你們這些所謂的革命黨、造反派,心智上有些問題。呃……這樣說不夠準確,應該說,對‘革命’這個詞所包含的殘酷內容理解的太過寫意了。只想著自己對敵人不擇手段,而敵人對自己則要講規矩,什麼俘虜有待條約、戰敗贖金法則,叫什麼來著?對,文明人的戰爭。”
聽尼奧這麼說,巴澤爾已經感覺到心底發涼,果然,就聽尼奧繼續道:“我也是革命者,新王朝取代舊政權,這點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這時,尼奧已經露著森白瓷亮的牙齒,笑容燦爛的走到了巴澤爾身前。“可不同的是,像你這樣的人,想的是更換王座之上坐著的那位。而像我這樣的,想的則是徹底顛覆。”說著,尼奧很有力的將手掌一翻。“所以……你願不願意合作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你體會下‘革命’的殘酷,沒有規則,沒有道理,就是要讓你品味折磨,就是要把你打翻在地!”
當然,實際上這只是尼奧的說辭,其緣由、是因為尼奧不相信巴澤爾會說真話、而無一句謊言,不管用不用刑。就像巴澤爾一行失敗的原因一樣,關鍵地方的一句謊言,極有可能讓尼奧之後針對性的行動失敗,尼奧自然是引以為戒的。所以,諸般手段,只為一樣,那就是讓巴澤爾意志崩潰。
很遺憾,巴澤爾並不是個堅強的人,尤其是離他自己想象中的堅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