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的。
田恬的舌尖探進對方的唇縫,沿著一溜牙齒細細探索,還著重描摹了一下那四粒虎牙。
他一手託著陳圓圓的下巴,一手箍著他的背,陳圓圓的頭深深向後仰,拼命拒絕對方舌頭的進一步探入,但這在田恬看來,向後彎曲的脖頸更加增添了這次親吻的美感,這種後仰的動作不像拒絕,更像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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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被抵在衛生間的門上,門順勢被撞開,砰的一聲,兩人擁吻著摔進廁所。
“啊!”陳圓圓的背在貼滿浮凸壁磚的牆上被按得生疼,但田恬很快轉移了他對後背的注意力,那微不足道的痛感在口腔綿密的襲擊裡逐漸淡去。
田恬的肆虐著他的唇舌,一手緊緊按在他的胯部,一手順著肩背向下摸索,力道十足,意味明顯。
“恩……”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被吻到缺氧,陳圓圓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株大樹,田恬就是那瘋長的粗藤,頑固,不依不饒的纏駁在他乾涸的軀幹上,廁所沒有開燈,更令他生出連日光都被面前這個壓迫著自己瘋狂索吻的男人遮蔽的錯覺。
深入的吻告一段落時,兩人的臉頰都是緋紅的,田恬的眼鏡早從一開始就被拋到了某個角落,沒有細框眼鏡的遮擋,他那溫文儒雅的氣質也打了折扣,被另一種陌生氣度所取代,反而有點性 感。
因為中度近視,他的眼睛微眯著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圓圓,細長的睫毛在瞳孔上形成陰影,眼珠因此變成毫無光澤的純黑色,他的嘴唇透著鮮潤的水色。
陳圓圓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像被蠱惑了似的,他慢慢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第二個吻更加美好,美好得讓人脫身不能。
田恬是他的藤,不動聲色的纏了他那麼多年,在心裡,在夢裡。
熱情只會越燒越烈,尤其在兩個男人之間。
“別……”陳圓圓先按住田恬的手,阻止他向自己隱 私部位探入的動作。
“讓我摸摸。”田恬不耐的喘著氣。
“憑什麼給你摸。”陳圓圓低喝道,他已感覺到對方的狀態,被緊緊抵住的這一瞬間忽然讓他覺得羞恥,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田恬──還是孩子時就認識的家夥,他們一起參加過運動會,曾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是鬧過冷戰,發過脾氣,也傷害過對方的人,迄今為止他們最親密的接觸都只在出現在夢裡,當旖念就要變成現實時,這太令人羞恥了!
陳圓圓死死按住田恬的手。
田恬反手握住他的手,用修長的手指在對方手背上摩挲:“我發誓,除了生病那條,其它都是實話……”
“可,可我還沒原諒你呢。”陳圓圓既是個狠人也是個慫人,腿都站不直了,卻硬壓下欲 望,翻了個白眼從對方懷裡脫出,跳到一旁的洗手檯前擰開水龍頭,在嘩嘩的水流聲裡漲紅著臉說:“時間很晚了,你可以走了!我,我也要洗澡了,我喝多了,現在特別不舒服,還想吐。”
田恬靠牆站著,等身體裡的火焰漸漸平息後,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說:“圓圓,我們浪費了這麼多年,能不能不要鬧了。”
陳圓圓用水撩著自己的臉,但耳朵卻越來越紅,窩窩囊囊的嘀咕著:“我沒鬧。”
田恬走過去,碰了碰左邊那通紅的耳垂,笑嘻嘻問:“你在害羞嗎?”
對方頭也沒抬的潑來一把水,田恬拂了把臉,繼續道:“可是阿姨讓我今天留下,照顧你。”
後三個字才是重點。
田恬的厚臉皮令陳圓圓有種逃無可逃的無措感。
對方非要和他擠在一處睡,還用了他的衛生間,他的香皂,他的新內褲……
陳圓圓洗過澡後換田恬去洗,等田恬從衛生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