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死,是他直接造成的。他害怕得雙腿瑟瑟發抖,突然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雙腿被兩個死人頭咬的疼痛感越來越強,更是夾雜著一陣陣奇癢。
王守義下意識地雙手去腿上抓癢,卻猛男發出一聲慘叫。他本能地縮回雙手,藉著微弱的火苗,他看到了雙手上出現了幾顆牙印,鮮血伴隨著一股黃綠色的粘液滲了出來。
這時他驚懼地看到,雖然自己的雙腿扭斷了兩個死人頭,那個穿黑布鞋的人又打碎了兩個死人頭,但死人頭上的殘留下的兩排殘缺的牙齒,卻仍緊緊地咬合在他的腿上,白森森的牙齒上的一股股冒出的鮮血,分外地磣人。
王守義死命地拍打著咬在腿上的兩副牙齒,卻毫無辦法掙脫。眼睛前突然一黑,多了樣東西,王守義定神一看,還是那雙黑布鞋。
奇怪的是,他只看見了那張黑布鞋,鞋子上面卻什麼也沒有,就一雙黑色的布鞋詭異地懸浮在他眼前。
一個聲音若有若無,但在王守義耳中,卻顯得十分清晰恐怖:“娃兒,爹好冷,幫爹穿上鞋吧。”
王守義大驚,一陣陰風吹來,把火苗颳得奄奄欲熄,整個屋子中到處是詭異的黑影在晃動。
他看到了那陣陰風,居然吹起了老王頭裹屍布的一頭,一雙青筋畢露,卻無一絲血色的僵硬的雙腳露在了白布外面。
王守義盜了一輩子墓,卻始終不相信這世上有鬼。此時的他,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這鬼就是他的養父,此時在頭七回魂夜找他復仇來了。
王守義撲通一聲,跪在了老王頭的靈前,哭著哀求道:“爹,我對不起你老人家。我知道錯了,那個夜明珠也已碎了,我也沒得到什麼。爹,如果你老人家肯放過我,我一定給你好好厚葬,請和尚來大做一場法事超渡您老人家。爹啊,饒了我吧,我一定改過,還要結婚生子,給您老留下香火血脈。”
那個聲音拉長著聲調悽慘地說道:“你這個孽子,我好心收養了你這麼多年,最終你竟然殺了我。你本來就不是我親生兒子,還指望你給我留什麼血脈後代,你還我命來。”
王守義苦苦哀求,費盡渾身氣力爬到了老王頭屍體腳部,把懸在空中的那雙黑布鞋取下,抖索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套在了老王頭屍體的雙腳上。
跪在地下的王守義,突然感覺一個黑影出現在他面前,幾乎碰著了他的鼻子,一股鹹魚味似的惡臭直衝腦門。
他甩了一下頭,赫然發現,竟然是他的養父老王頭的屍體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和他四目相對。
王守義嚇得連滾帶爬,卻怎麼也打不開自家的大門。老王頭的頭顱從脖頸處飛了出來,緊緊地跟在王守義的身後。
王守義向後門爬去,奇怪的是,後門居然沒等他碰到,自動開啟來了。
一股冷風撲面而來,王守義打了個寒戰,雖然頭皮發麻,卻也清醒了不少。此時,求生的慾望特別強烈。
回眼看到在他身後飄浮在半空中的老王頭那猙獰的面目,王守義撥腿就跑。
剛跑出幾步的王守義,“啊“地一聲慘叫,一動不動地撲倒在地,鮮血慢慢地從身下淌了出來,一枝竹竿從他的後腦穿出,筆直地指向夜空。那兩副沒有嘴唇的牙齒,仍在貪婪地啃食著王守義的軀體。
也是他命中該絕,在老王頭的追逼下,竟然鬼使神差地跑到了那個已經倒塌的地窖邊。倒塌下來的屋棚,變成了一堆泥土和竹竿混雜在一起,當王守義撲倒時,一枝尖銳的長長的竹竿,正刺進了他的左眼,從後腦穿出。
老王頭的鬼魂陰森森地講述了整個過程,獰笑著尖聲狂叫道:“哈哈,王守義這個該死的畜生,終於用害死我的同樣方式死掉了。我擰下他的頭顱,又從一個荒墳中刨出一個嬰兒屍體給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