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你們住在這兒。”
見王大福如此執拗,眾人只得答應了他的要求。王大福這才臉色緩和了過來,忙著幫眾人把行李搬進那兩隻房間。
安頓停當後,施麗婭看了一下手錶,一本正經地對王大福說道:“王大爺,時候不早了,麻煩您再帶我們去一下文苑的墳墓吧。昨天雖然去過,可這山區我們畢竟不熟悉,還得煩請王大爺帶次路。這屋子已經基本弄好,等我們回來後,自己再整理一下。”
王大福嗯了一聲:“好,你們幾個,真是好心人。那女娃怪可憐的,沒一個親人,這麼多年,都沒人上過墳。”
眾來來到了文苑的墳前,張遠山擺好香燭,點燃紙錢,大夥挨個跪拜了幾下。
祭祀完畢,眾人都感覺累了,就挑了幾塊山石就地坐了下來。
施麗婭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因為樹木茂盛而顯得有些陰森的墳地,輕聲問道:“王大爺,您能跟我說說,文苑到底為了什麼而自殺的嗎?”
王大福默默地站起身,走到文苑的墳前,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一個頭,這才傷感地說道:“當年,文苑和曲麗麗作為知青到我們村來插隊時,兩人還都是年輕活潑的小姑娘。她們兩人就住地這個屋子裡,關係一直很好。”
“到後來,文苑實然開始變得沉默起來,因為上海傳來信,她的父母在被批鬥後雙雙自殺而亡。她變得性格越來越內向,而且經常一個人偷偷地哭泣。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她那留在上海的男朋友。對了,這個男人叫肖文軍。文苑每天都是在反覆看著和肖文軍的來往書信,才一直堅持下來的,這些,都是村裡關心知青生活,瞭解情況時曲麗麗說出來的。”
“直到年底前的一天,知青按理要跟我們一起勞動,可文苑由於身體不適,我就同意她一個人留在屋子裡休息。誰想到,當我們勞動一天休息後,回到屋子的曲麗麗卻發瘋似的大喊著跌跌撞撞地衝出了屋子。”
“文苑就躺在她睡的那張土坑上,屋子裡一股濃烈的農藥味。一隻農藥瓶,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公安來後,確認她沒有受到任何外傷,是喝農藥而亡,又從她坑上查到了她和肖文軍的大量往來書信,還有她最後寫的一份遺書,這才下了定論,文苑是因為感情問題一時想不開喝農藥自殺身亡。”
趙婉兒驚訝地道:“王大爺,那遺書上寫了什麼?她到底為什麼要自殺?”
王大福嘆道:“那時候,千萬知青下放到偏遠地方,能留在大上海的,當然都是有過硬的關係的人家。肖文軍就是其中之一,據說他爸爸就是上海的一個造反派小頭目。肖文軍要跟文苑一起上山下鄉,他爸爸死活不肯,透過關係,硬是把肖文軍留在了上海。”
“後來,聽說那個肖文軍的爸爸為了巴結另一個更大的造反派頭目,要肖文軍和那個造反派頭目的女兒結為夫妻。肖文軍深愛文苑,自然死活不依。當他把這情況書信告訴了文苑後,已經受過父母雙亡打擊的文苑立即崩潰了。她深知造反派手中的權力有多大,她認定肖文軍只能挺過一時,最終不得不屈服而與那個造反派頭目的女兒結為夫妻。因此,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大夥聽了唏噓不已,都不自覺地再次站立起來,默默地繞著文苑的墳走了三圈。
這時,天色已經快要暗了,一大片烏雲不知什麼時候佈滿了天空。
王大福抬頭一看,著急地道:“你們幾位,快回屋子去吧,一會就要下大雨了。”
李冰看了一下天色,毅然說道:“王大爺,麻煩你把施姐和婉兒先帶回住處,讓她們兩人先把兩個房間整理好。我們三個人留下,因為我們答應過周大媽,要幫文苑的墳重新修葺一下。”
王大福不肯答應,說山中下雨打雷很危險,堅持要他們一起走。
施麗婭和趙婉兒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