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定王殿下好像不太喜歡被他叫王叔的樣子。
蕭弄這才稍顯滿意般,回答了他:“他本來就不是本王的大夫,只是借本王的方便四處行商。”
鍾宴笙恍然大悟:“那他是你的人嗎?”
“嗯哼。”
“先生說商人重利,多是薄情寡義之輩。”鍾宴笙的眼睛很亮,突然發現了什麼般,差點壓不住聲音,“那他為災民施粥,助官方修築堤壩,肯定有哥哥的意思吧!”
蕭弄停頓了下,樓清棠算他半個下屬,這些年他予樓清棠,方便他與外族通商,樓清棠反之要給他三成獲益,添份糧草供養軍隊。
樓清棠做的許多事的確有他的授意。
只是沒想到這小孩兒l居然會一下想到這個。
就把他想得那麼好?
蕭弄挑了下眉,避而不答,箍著他的腰一用力,將他轉過來,惡劣地捏著他的下頜,不准他躲閃:“覺得我是好人?”
鍾宴笙被迫對上那雙群青般好看的眼睛,感覺他真的很像個壞狗。
他的眼睫顫了顫,說話時的呼吸溫熱,拂來一片軟軟的蘭香:“哥哥,你很在意我對你的看法和評價嗎?”
蕭弄唇角輕鬆的笑意一滯。
對於百姓而言,蕭弄的確是好人,沒有他的話,那些蠻子說不定早就踏平邊關,南下殺來了,哪會有如今的太平日子。
鍾宴笙想著,認真地道:“我覺得,你好像總是想讓我覺得你很壞。”
那些外族野蠻殘暴(),進一城屠一城。
可是名聲那麼殘暴的蕭弄卻從沒屠過城≈hellip;≈hellip;他很好?()_[((),就是對他有點壞。
但是蕭弄欺負他,又對他很好。
鍾宴笙的嘴唇動了動,還想再繼續開口,卻被蕭弄的手再度無情地一把捂住嘴。
脾氣不好的定王殿下臉又陰了下來,也不說話,就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只有心虛的人會這樣。
鍾宴笙心裡悄咪咪想著,想從這個面對面岔開腿坐在蕭弄懷裡的危險姿勢裡掙出去,但他只是動了一下,就又被緊緊按了回去。
好吧。
鍾宴笙力氣沒他的大,剛從大船上下來,腦子還暈乎著,乾脆就安靜趴在他懷裡不動了。
蕭弄沉著臉捂著那張軟甜的嘴,總算明白田喜一天天的都在被問些什麼了。
難怪田喜那老東西在這小東西面前都成了啞巴。
真是太會問了。
外頭的魏巡撫報告完林中匪徒的動向,又講起了倆人在驛館的居所安排,良久沒有聽到裡頭兩位祖宗的聲音,遲疑著詢問:“兩位殿下?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蕭弄壓根沒注意聽他方才說了什麼安排,隨意應了聲:“嗯。”
見鍾宴笙不再掙扎,像是老實下來了,蕭弄剛一鬆口,見那張嘴唇動了動,立刻又捂了回去。
鍾宴笙“唔”了聲,生氣了。
堂堂定王殿下,怎麼比他還彆扭!
外頭的霍雙聽到馬車裡的動靜,警惕地靠過來:“小殿下,怎麼了?”
蕭弄冷淡地掃了眼馬車窗戶的方向:“沒什麼,磕到頭了。”
一聽到蕭弄的聲音,霍雙反而愈發警惕:“小殿下?”
隔了會兒l,他聽到裡頭傳來小殿下的嗓音,悶悶的:“嗯。”
霍雙只好退了回去。
捂在嘴上的手又放了下去,鍾宴笙剛想說話,就見面前的人眸子一眯,冷冷道:“再開口本王就親你了。”
鍾宴笙:“……”
他真的很確定了,蕭弄果然就是想跟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