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買的。
(回憶)
“你最喜歡什麼花?”林玉顏有次來買康乃馨時問她。
“嗯~~都喜歡。”姚千羽在花白色的花桶裡,精心挑選最好的粉色花朵。
“總有個最喜歡的。”林玉顏雖然經常買康乃馨,但看他賞百合時的神情,就知其果。
“情人草。”姚千羽抱著三十八朵粉色康乃馨,準備以螺旋式紮成“媽媽的愛”。
“情人草,是草還是花?”林玉顏從來不知道還有情人草。
“名字是叫草,其實是花。很小,和薰衣草很像。”姚千羽仰起笑臉細細道出,有種說不出的讓人舒服安逸的感覺。
林玉顏望著她,纖纖手指靈活不失穩妥,墊上碧玉草,夾朵康乃馨,看著像是在反覆,卻在成束的時候,紮成完美的圓形:“我可以看看嗎?”
姚千羽忙帶著他,穿過玫瑰過道,繞過百合,在牆邊處最不起眼的地方,有個白色的高桶,看到蓬細細的紫色小花。裡面沒有水,猛一看,還以為是把沒用的枯草。
姚千羽折下一枝,遞在他手裡。
“這個就是情人草啊,果真和薰衣草很像。不過好像更特別,很像你。”姚千羽久沒有聽過男人的讚美,特別是這樣一個翩翩風度的有錢公子哥。心裡還是很冷靜,勸自已隨便聽聽就好,當真的話就有點痴了。
看著姚千羽繼續扎花,有些紅紅的臉。林玉顏將情人草遞到面前:“送給你”姚千羽被他冷不丁的一戳,和著說出的話,逗得笑臉開懷。“謝謝。”她配合著,客氣地道謝,並把那枝情人草插在櫃前前的細頸瓶裡。
那以後,櫃檯前的瓶子就沒有空過,總有枝情人草在等待著什麼。(回憶結束)
“其實沒什麼事兒,不用住院的。”姚千羽睜開眼,環視了病房。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怕太做作。
“醫生說你貧血和過度勞累,好好休息。”林玉顏和沒多久前撒嬌的樣子,天淵之別,此時更像個體貼細緻的愛人。
“可能是花店太忙了,你不要擔心。”姚千羽知道現在處境有多尷尬,前夫看到作何感想,特別是旭東。
林煒東站在門外,透過探視窗,看著他們親親蜜蜜的樣兒,和在火上烤沒什麼兩樣兒。轉身下四樓到普通病房一躺,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姚千羽最喜歡的居然是情人草。每次結婚紀念和婦女節,都是在秘書的提醒下,叫花店送捧玫瑰了事。有時乾脆忘了,反正老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翻天。所以在工作忙完了忙客戶,忙客戶的同時忙自已,湖南湖北、江西江南......只要是美人兒,火星上來的也照忙不誤。她們不需要鮮花,不需要乖哄......相反,如果你錢給得夠多,會讓你從她們那裡得到,在老婆哪裡連口都不敢開的所需。
痛快是痛快了,可是痛快之後的那陣虛恍,像磨人的夢魘。覺得整個人空了,像北風吹過冬日的白菜地。任你幾度風雨,打在殘葉兒上,最多就是隨著蕩蕩。
雖然江南江北的美/臀/豐/乳很吸引人,但是永遠散發著廉價香水般的膩味。偶爾聞聞沒什麼,時間一長,就燻得人想嘔。老婆沒有年輕女人的緊實的身體。但是老婆的身體記錄下,自已曾是懵懂少年的那種,迷/惑摻雜熱血執著,勇往向前時的羞澀。同時自已的身體裡,最難忘記的,也許正是第一次牽手時的心跳、親/吻的鮮甜、初嘗禁/果時的那種激動、不安、新鮮、神奇......
如果說愛情有斤兩的話,那他們的愛情,在離婚前肯定掉稱得歷害。等他拿著破碗兒回頭找補時,妻卻已經在了別人懷裡。越思越想,越覺得不能失去千羽。她就是那個家裡溫曖的陽光,失去了她的光照,他和瀞兒都會枯死。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