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媽大概還想說什麼，忽然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的確，她說得對。”
我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朝發聲的地方轉去，“大侄兒？”
身體被擁到一個溫暖熟悉的懷中，我感覺到他的顫抖。
“林小妖，你回來了。那一年，我以為我把你搞丟了。”
想來，當年我也有點對不起孫行知，就那樣不管不顧的跟著葉以琛走了，也不給孫行知留給資訊，難怪孫行知會認為我被人拐賣，甚至殺了。
“你不知道我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好慘，大哥分分鐘想把我切成兩千塊。”
“你不是好好的嗎？”我摸了摸他，被他握住手。
“你的眼睛怎麼了？”
“看不見了。”我倒覺得沒什麼，“不過以後還會看見的。”
孫行知愣了愣，“我當年或許不應該送你離開的，大哥說得對，在他的身邊，你或許不會是開心的，但起碼是安全的。”
“可我這幾年過得挺好的。”
無憂無慮，帶著葉以琛的信念和希望，活得好好的。
“大哥他……”孫行知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你也要讓我和他在一起嗎？”
孫行知沒有答話，許久才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當年，大哥不是你想的那麼絕情。那年，他不小心讓你失去了孩子，他其實很後悔，後來偷偷把你帶到其他別墅養著也是因為他不想拿你出去換林心雨的支援，只是那天你很倒黴，他剛出門你就被抓住了……”
孫行知的意思是當年孫灼曾經後悔過，後悔賣我的這顆腎，可是為什麼我知道這個所謂的真想後，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
反而是心中升起一種淡淡的惘然。
“一切都過去了。”我對孫行知說道。
孫行知見我不想說話，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對了。大哥怎麼樣？”
我努努嘴巴，“他能怎麼樣，天天都那個熊樣！倒是你，什麼時候能把他勸回去，他天天賴著我，好像死狗一樣。”
孫行知忍不住笑出來，“不過我覺得大哥倒是挺開心的。”
他自然開心了，可憐受苦的是我。
正和孫行知聊著，醫生已經出來了。
“我大哥怎麼樣？”
“重感冒引起的肺炎，恐怕要住院，你是病人的家屬吧，去辦住院手續。還有，他年紀輕輕的，怎麼那麼多病，我發現他腿腳也不利索，恐怕風溼病也犯了……”
孫行知一路被數落，倒也不生氣。
“小妖，你在這裡等等，我先去辦手續。”
我點點頭，然後後知後覺的想，我留在這裡幹什麼？一點作用都沒有，還給他們添亂。
正當我考慮是不是要回去的時候，王媽走了過來，“小姐，先生醒了，想看看你。”
“……”我頓了頓，“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
我一進病房就聞到好大一股藥味，我嗅了嗅鼻子。
“孫灼？”
“咳咳……”他有咳嗽了兩聲。我這段時間一直聽他咳嗽，還以為他是感冒，沒有想到到最後是肺炎了。
我猶豫了一下，“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喜，“你關心我？”
我想笑，最後也真的笑了出來。
“你啊，多大的人還這麼幼稚了，苦肉計你覺得對我有用嗎？”
“有用。”孫灼堅定的說道：“雖然我們只生活了那段時間，但是我知道你的弱點。林小妖，你和我這輩子註定是要做夫妻的，不用掙扎了，你就從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