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哦!伊藍和摩卡哥哥都很用功!”三個小傢伙圍著花容,整個都趴在了花容懷裡亂蹭蹭,抱著她的脖子不鬆手。
一旁的幾位寨民看著笑得合不攏嘴,一屋子的人說笑,氣氛融洽。
摩卡阿媽將花容帶回的竹簍遞過來:“容姑娘一個人進森林這麼長時間,幾位長老也著急,以後姑娘可莫要再獨自去了”
花容點頭,眼瞧見外面的人都散開,那幾位長老邁著蹣跚的步子走進來,沉默不語。
“來,伊藍過來阿媽這裡”
幾個孩子都被抱走,原本圍觀的村民見狀都三三兩兩的散了,只留下花容和幾位長老。
“容姑娘……”六長老走出列,看著花容,語氣有些猶豫。“這段時日,我們一直很擔心你……滕槐粗野慣了,又是寨子裡數一數二的獵手,脾氣多年來一直如此,得罪了您,希望您不要為此……”
“幾位長老多心了”花容打斷了他們的話,她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不瞞幾位長老,此次離開只是意外,與村子裡的人並沒有干係,只是在涼花河畔遇到了一些不得不處理的事情,一時耽擱,我答應你們的話自然不會食言……”
她當時也不曾想到會碰到糊塗的青紈,又發生一系列的事,不過她既答應了會在蛇潮到來時幫忙,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幾位長老一時放心,也不好意思再詢問什麼。
“容姑娘隻身之人進入奇華總是危險,如果姑娘還有什麼需要,儘可提出,上次姑娘要的布匹已送到滕羅家中……”
花容微怔,想起還有一個滕羅,她離開這麼長時間,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花容與幾位長老隨意聊了些應對蛇潮到來的準備事項,便匆匆告辭離開回去。
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時,竟好似過了許久,心裡不知為何輕鬆許多。
花容站在滕羅家的茅草房不遠處,看著眼前的村子出神,如今當真是分不清孰真孰幻。這裡是旃檀的家鄉,將來的百年,這裡會成為一個獨立的小國,如今卻還是一座時刻都有可能被奇華惡劣的環境吞沒的普通村寨。
午後的薰風從身後吹來,花容幾乎被推著向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腥氣。花容腳步一頓,停在石板小路上。
“你要躲多長時間?”花容似乎對著空氣說話,轉過身,也不急著走。
滕羅低著頭,從路旁的荊棘叢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花容看著他,衣服與一個月之前相比更是不忍目睹,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頭髮比滕槐的鳥窩頭更加凌亂,唯一感到安慰的是,這次他身上沒有出現以前一樣的淤青與被虐待的傷痕,看來她打了一頓滕槐之後,他也不敢再來找滕羅的麻煩。
估計她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又跑出了村子找吃的,身上一股血腥味濃重,濃郁的蛇腥瀰漫。襤褸的褂子上沾染了血液腐敗的黑色斑塊。
滕羅膽子還是那般小,低著頭,絞著手不敢看花容,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花容嘆氣,也不想再說什麼,很多事情只有時間能改變,她說什麼也無用。
“回家吧”
這段時日,她除了跟著村子裡的獵手出去採藥,教幾個孩子藥理,其餘的時間都跟著寨子裡的阿媽們學針線,日子也就這麼過來了。
南冥村寨地處偏僻,花容琢磨著,這裡的位置大約是幾大勢力的交界處,妖獸都以此劃界,隔開了彼此的爭端,也看不起人類,是以此地反而相對安全。
只是蛇季到來時,普通的蛇類從涼花河而過,不可避免的經過此地,而且因是普通的蛇類,妖獸不會出手驅逐,倒黴的只有村寨的村民,一般都只能躲在地下數日,等待蛇群過去。
但是這個地方偏偏溼熱,洞窟不易久待,積水也嚴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