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街邊有棉花糖賣,瑾慎不由多望了兩眼。考慮到排隊的人太多,她收回了依依不捨的視線。
又走了兩步,布偶攤上的一對情侶娃娃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看,你看。”瑾慎笑著將娃娃舉到周慕景眼前。
看著夜色中她心無芥蒂的笑容,他不忍實話實說,微揚了唇角點頭,“嗯,還可以。”
難得周慕景沒有就她的行為發表不善言論,瑾慎問過了價格準備買下這對娃娃。低頭翻找錢包的時候她傻了眼,“周慕景,我的錢包……”
“掉了?”他眉頭微微顰起。
“可能是忘家裡了。”瑾慎的不以為意激怒了周慕景。
“可能?!你是不是想一輩子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蘇瑾慎,不是我說你,你能試著長大點嗎?上次也是這樣,你發脾氣,你不開心,我能理解。問題是你不能永遠這樣,以後如果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也準備這樣告訴我,你把孩子忘了。”
被他一連聲的質問震住了,好一會,瑾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請就事論事。為什麼你一直要用你的思路來套我的行為。我和你不同,我對錢包不擔心是因為如果丟了擔心也沒用,但是如果換成別的東西,那我的反應也不會是這樣。”
“我不想和你吵。”周慕景搖頭往外走。
“周慕景,你站住。”步行街人流量大,她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眼看他越走越遠,瑾慎撂下狠話,“你今天要是走了,就永遠別回頭。”
相隔不遠的周慕景聞言頓了頓,她等著他回頭,結果他只是繼續往前走。兩人之間被洶湧的人潮阻隔,等人潮散開些,瑾慎心灰意冷的發覺,周慕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於是,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瑾慎的錢包最終還是找到了,忘在了公司。祁萱看著她一臉落寞的對著滿屏股指走向,不由關切的拍了拍她:“妹妹,有什麼不開心的?”
對上她欣慰的視線,祁萱續道:“說出來,讓姐姐開心一下。”
“你有病吧!”她失落的趴到桌面。
“你能治嗎?”祁萱難得和她抬槓。
“症狀呢?”瑾慎看了她一眼。
“疑神疑鬼。”祁萱身子微微前傾,靠在她的電腦前。
“好辦,一醉解千愁。”瑾慎拍桌子下定。
於是,祁萱和瑾慎兩個人下班後就相攜去喝酒。
幾杯烈酒下肚,祁萱的舌頭就有些不聽使喚了,“你說,我看上去是不是比左浩大?”
祁萱是裴墨的表姐,年紀自然比和他同齡的左浩要大一些。再加上平日的打扮衣著都是往御姐這個路子上靠,與左浩手拉手出去總要聽到些類似吃嫩草的惡意揣度。
“我就吃嫩草了,怎麼樣,也要有本事,你說對不對?”幾杯酒精下肚,祁萱有些微醺。
瑾慎不語,一杯接一杯的喝。她這樣的客人,應該是酒吧老闆最歡迎的,沒什麼廢話,也不找事,就是喝酒。最後,她默默的灌倒了自己,沒有周慕景,也沒有那個春夢,一覺黑甜到天亮。
但是,如果一覺醒來身下多了個男人怎麼辦?而且那男人還長了張極禍水的臉,瑾慎花了零點三秒的時間從他身上滾了下來,爾後對上他突然睜開的眼睛。
“啊……”預備飆高音的驚叫被他伸出的手掌堵回到嘴裡。
裴墨打著呵欠,從床上坐起來。神色自然,言辭懇切的望著她,“別叫,你昨晚折騰了一夜,我頭疼。”
折騰?!這折和騰該作何解釋?她怎麼就折騰裴墨了,祁萱在哪裡?可愛的小酒保在哪裡?她又在哪裡?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裡轉悠,瑾慎被他捂了嘴發不出聲,只得睜大了眼看著他。
“你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