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什麼都沒想就朝他撲了過去,圓子已經做好被她撞疼傷口的準備,她卻臨時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疼麼?重麼?誰傷的你?我才知道就想回來,但沒辦法,一直拖到現在,我很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語無倫次,失去了剛才的鎮定與冷靜。
“你特意從宮裡趕出來看我?”圓子眼睛亮晶晶的,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面前拉:“當然很疼,傷得重不重不知道,不如你來看看?”
他拉著她的手往他胸上壓,而他的胸膛除了纏著繃帶的地方以外,全是裸的,小麥色的肌膚光滑如絲緞,胸肌緊實有型,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幹嘛?”禾苗的心亂跳起來,掙了一下,他便露出痛苦的樣子:“嘶……”
她立刻捨不得了,緊張地道:“叫你不老實,扯著傷口了吧?我看看……”
圓子委屈:“疼……我長這麼大,從未傷得這樣重,流了很多血,差一點就死了,你又不在,他們縫針下手很重,還不好看。”
禾苗抿著唇,替他解開繃帶,看到一條猙獰的傷口從左前胸一直拉到右腹部,縫了很多針,看著就人。
分明不是傷在她身上,她卻覺得整個胸部和腹部都在疼痛。
兇手當時用盡了全力和狠勁,只差一點,她就看不見他了。
禾苗眼睛發酸,強作鎮定:“幸虧陛下與娘娘有先見之明,一直逼迫你勤學苦練,否則,你就交待在這裡了。”
圓子不滿:“難道只有他們的功勞,沒我什麼事嗎?”
禾苗勉為其難地誇獎他:“好吧,你也很努力,很爭氣。”
圓子突然湊近她,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是不是很心疼,很想哭?別否認,你的聲音都發抖了。”
禾苗紅著眼瞪著他不言語,他便對著她的耳洞吹了口氣,順便舔了她的耳垂一下。
酥酥麻麻、令人心悸的感覺閃電般襲至心間,禾苗整個人都僵硬了,她傻傻地看著圓子逼近的俊顏,一時忘了擔心和傷心。
親也親過,偶爾也摸過,但這種,還真沒有過。
這種滋味讓人複雜難言,同時還很渴望,想要他繼續下去……禾苗紅了臉,心跳亂了節奏。
圓子看到她呆呆的樣子,不由笑了,乾淨清新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再次激得她的肌膚起了一層細慄。
低沉悅耳的笑聲傳入耳裡,禾苗清醒過來,抓住他的臉使勁擰了一下,咬牙:“我看你一點都不像傷得很重的樣子,劉、爵、爺!”
圓子躺平微笑:“是呀,自從我囂張霸道地佔著昭王府第一人這個位置,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我一直等著他們,最怕就是他們不來。”
這些人不對他下手,他如何能有藉口把這榮京攪得天翻地覆呢?
雖說魏紫昭與皇帝、太子、皇長女之間明爭暗鬥,但她一直以來都秉承著不能影響大局的理念,因此雙方的爭鬥都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這回,他受重傷瀕死、王府衛隊死傷過半、魏紫昭精心豢養的惡犬全部死光,內賊與外賊一起勾結,足夠魏紫昭震怒報復的了。
圓子興奮地道:“我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你就等著瞧吧。”
禾苗第一次心生懼意,她伏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小聲說:“我害怕。”
圓子收了笑容,盯著她看了片刻,輕撫她的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
禾苗將臉貼在他的手上,眨眨眼,努力讓眼淚流回去,笑著把何蓑衣的事說了。
圓子高興地道:“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雙喜個屁!禾苗想罵他,卻又捨不得罵,便張開手臂,輕輕環抱著他的腰,盡力溫柔不弄疼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