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實意想讓太子繼位,太子卻這樣對他!這個沒良心的混賬東西!
皇長女目的達到,就乖巧機智地退到一旁,做出一副說錯了話的懊喪樣子。
換貴妃上場,溫柔地給皇帝揉胸喂水:“陛下莫急,彆氣壞了龍體,太子也是好心……畢竟昭王手裡掌著兵權,咱們先就軟了一截,必須妥善處理。且那劉向雖然身負重傷,但自來奸詐狡猾,一時不防讓人逃了,跑到牆頭上亂說話也是有的……您瞧,他這不是帶著人抓捕刁民,不許他們亂說話麼?可見還是孝順您,心中有您的。”
貴妃越勸,皇帝越氣,事情完全變成“太子帶了那麼多人去,卻攔不住一個身受重傷人亂說話,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故意的,而且事後還大肆亂抓人,簡直就是想搞事”。
幾個站在太子這一邊的宮人急死了,這可真是要見鬼啦!這軟刀子殺人,刀刀見血啊!
忽聽宮人報道:“皇后娘娘請見。”
皇帝正兜著豆子找不到鍋炒,聞言大步衝出,對著殿外的皇后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養的好兒子!”
皇后完全被打懵了,半天才捂著臉顫抖著哭出來,跪在地上懇求道:“陛下息怒,臣妾有罪。”
她是國母,皇帝打她這一巴掌,打掉的不止是她和太子的面子,也是皇帝自己的面子。
宮人集體跪了一地,貴妃和皇長女也跟著跪下,軟語相求。
皇后捂著臉默默流淚,恨透了這對虛情假意的毒貨。
早有宮人將這邊的訊息傳給魏不懼知曉:“陛下正在大發雷霆,殿下還是遠著些,等陛下消了火氣再去。”
太子妃嚇得臉色大變,慌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怎麼好?殿下,不如臣妾給您收拾些東西,先避出去吧。”
魏不懼冷冷地笑:“回你的房去,把宮裡的人拘好,就算是你的大功勞。”
太子妃曉得自己說的話讓太子不滿意了,卻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低著頭退出去,傳令拘束東宮中人,再就是揹著太子,還是讓人悄悄收拾了細軟。
萬一突然就不行了呢?收點細軟在身,多做點準備,總比事到臨頭什麼都沒做的好。
收拾著,就聽身旁的女官低聲說道:“殿下又往那邊去了。”
太子妃手一抖,神色變得極為難看。
不用說,太子又是去看望那個一聽就是假名的“秀秀”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哪裡好,才一出現就全身狼狽,臭不可聞,又兇又可惡,還來歷不明。
女官小聲說:“要不,咱們……”
太子妃輕輕搖頭:“還不到時候,讓人盯緊點。”
禾苗坐在窗前,對著亮光,透過玉筒的縫隙,打量那隻母蠱。
約莫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母蠱已經沒有剛出來那幾天活躍了,它懶洋洋地趴著,一動不動。
若不是看到它頭頂的那一點嫣紅一伸一縮,禾苗幾乎以為它是死掉了。
魏不懼進來,淡淡地道:“現下這種情形,你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禾苗收起玉筒,正色道:“什麼情形?不是挺好的麼?太子殿下威風八面,無論好與不好,現下整個榮京的百姓都知道了您的威名。再不會當您是透明的了,他們知道您是正兒八經的皇位繼承人,除了陛下,您當第一,任何人都搶不走。”
魏不懼就喜歡聽這個:“我得到訊息,魏紫昭已經悄悄離開邊關,來到京城,我該如何對她?”
禾苗注視著他,沉默不語。
魏不懼索性把話拉明瞭說:“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如何兌現?”
從前他總想著平穩過渡,讓他那個野心勃勃的妹妹替他下蠱操縱魏紫昭,但劉向這個意外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必須重新規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