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不過,不知他是為了維繫兄弟情分故意避嫌呢,還是想要更多,因此掩藏演戲?
禾苗眯了眼睛,戰意凜然不管是什麼意思,她都要做到最好!
倘若阿是為了維繫兄弟情分、故意避嫌,那她就要成全他的這份心意,努力調和,不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挑撥他們兄弟生分,不讓他受委屈。
倘若他是想要更多,故意掩藏演戲,那她就要替圓子守好後方,守好這個家,不讓圓子在意的兄弟情分受到損害,不讓帝后因此痛苦!
她可算是感受到身為太子妃的重擔了!哎呦,雖然勞心,但是也很有意思呢。
圓子察覺到禾苗的變化,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禾苗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長輩們說得不錯,理應給阿指一門好親啦,總這樣風流不行啊。”
圓子看她一眼,懶洋洋地道:“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留給父皇母后去操心吧。男人麼,誰還沒有風流的時候,阿既然想要,就拿去!”
阿欣喜地起身道謝,圓子安然受了他的禮,道:“我有東西要給你,你隨我來。”
阿摸摸鼻子,善意地衝著禾苗一笑,跟著圓子去了後面。
福慧、小魚等人湊在一起擲骰子賭大小喝酒,大呼小叫,招呼禾苗過去給他們做莊家。
禾苗想著那弟兄倆不知要說些什麼,頗有些心不在焉的,福慧衝她嬌俏地擠擠眼睛,小聲道:“不管心裡裝著多大的事兒,都得不動聲色哦。”
禾苗挑眉,福慧抿著嘴笑,笑得鬼精鬼精的。
她就明白了,這丫頭對於兩個哥哥的事情十分有數,所以,帝后對此也是明白的?
換了圓子搞什麼“十二金釵”,早就被打罵個半死了,帝后偏偏對阿的不羈睜隻眼閉隻眼,也是為了維繫平衡和親情。
解鈴還需繫鈴人,那兄弟倆的事是得他倆自己解決。
禾苗笑著拍拍福慧的手,表示自己領情,專心專意地玩起來。
圓子與阿在後屋獨處了約有一個時辰,宴席快要散了才出來,兄弟倆的眼睛都紅紅的,阿更是哭得眼皮子都腫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兄弟倆明顯比之前親近了許多。
看似大呼小叫、玩樂不停的眾人其實都關注著這個,見狀,全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魚最先告辭:“殿下明日要早起出徵,得養精蓄銳才行。”
圓子開她的玩笑:“回來喝你的喜酒。”
小魚紅著臉,揪著兩個弟弟的耳朵走了。
福慧調皮地說:“二哥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嫂子的,打明兒起,我就搬來東宮陪嫂子住,你可把你的好東西藏好啊,不然我會起貪心的。”
圓子回答她:“我會給你好好挑一個夫君的。”
福慧也紅著臉走了。
只剩下阿,阿搓著手說:“那個美人兒,還是留在東宮照顧陪伴嫂子吧。”
美貌侍女哀怨極了,禾苗惡作劇的心起來:“人在心不在又有什麼意思,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人非得給你不可。”
阿苦笑不已:“嫂子還和當年一樣調皮。”
“嗯?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楚。”圓子嚴肅地問。
阿舉手作揖:“我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嫂子真是慈祥體貼。”
圓子也忍不住笑了,作勢踹他一下:“還不快滾!”隨後真的將美貌侍女打包送到他車上,說是要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禾苗問圓子:“你和他說了些什麼?”
圓子道:“沒什麼,就是告訴他,我在靖中時做了什麼,為的是什麼,你放心吧,阿不是那樣的人,他是為了避嫌,是真的不想傷害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