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時都是兼修文武的,但是重華不管文道武道,都是開的小灶,他又刻苦,學得很好。
何蓑衣散漫風流,茹花蒔草、調香弄琴、吟詩作對他最在行,在武藝上卻不是很出眾,經常輸給重華。
她很擔心他打不過這些人。
何蓑衣卻比她以為的要強很多。
她還沒看清楚,何蓑衣已經奪了最先衝過去的黑皮漢子手裡的錐子,抓住腰帶,輕輕巧巧一掄一扔,黑皮漢子就被扔了出去,一頭撞在牆上,暈死過去。
“師兄好樣兒的!”鍾唯唯高興地吹了一聲口哨,何蓑衣瀟灑回頭,衝著她微微一笑。
“找死!”其餘的兇徒惱羞成怒,一起朝何蓑衣撲過去。
鍾唯唯看得眼花繚亂,看何蓑衣把這些兇徒利落地扔了滿地,再也爬不起來,跑上去送上衣服:“我們快走。”
“何公子你不地道,就這樣走了麼?”一個雙頰凹陷、瘦削微馱的灰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路口,把二人的去路擋住。
何蓑衣的神情凝重起來,小聲道:“阿唯,等下我數三聲,你就往外跑,找人來幫我。”
灰衣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很不喜歡的感覺,鍾唯唯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好。”
“一、二、三……”何蓑衣清叱一聲,縱身而出。
與此同時,鍾唯唯朝著街口狂奔,邊跑邊淒厲地喊:“救命啊,殺人啦……”
她一邊跑,一邊不放心地回頭看向何蓑衣,然後狠狠地撞上了一個人,熟悉的聲音傳來:“小鐘你怎麼了?”
是鄭剛中。
鍾唯唯鬆了一大口氣,腳一軟,蹲到地上大口喘氣,手指向身後:“那是我大師兄,快去幫他……”
鄭剛中雙目微眯,抬眼看向遠處,一灰一白兩條身影糾纏在一起,鬥得不亦樂乎。
真是可惡,天子腳下還敢如此囂張,把堂堂天子當成什麼了?
他狠狠揮手,一隊全副武裝的御林軍衝了過去。
灰衣人見狀,虛晃兩下,縱身而起,踏上牆頭,轉眼之間就跑的無影無蹤。
躺在地上呻吟的兇徒被盡數抓了起來,何蓑衣含笑朝鐘唯唯走過來:“你還好?”
鍾唯唯已經緩過氣來,抬頭看向他:“師兄……你……”
聲音戛然而斷,因為她看到何蓑衣雪白的衣衫上浸出一片鮮紅色。
何蓑衣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到腰間的一抹鮮紅,無所謂地道:“不是我的血。”
低頭彎腰去接她手裡的外袍,藏於懷中的柳長旭手稿卻掉了出來。
珍貴的手稿上也染了些許鮮血。
鍾唯唯倒抽一口涼氣,怒了:“還說不是你的鮮血,都把書浸透了!”
何蓑衣“哈哈”大笑:“傻了吧?我若真是傷重,還能站在這裡和人打架?你也太高看我了。你看著,我動給你看。”
他扭著腰,做了兩個高難度的動作,神色如常,沒有半點不不適之態。
“怎麼樣?我說了沒事吧?”何蓑衣朝鐘唯唯擠擠眼睛,彎腰撿起地上的手稿,再次藏入懷中。
瀟灑一甩外袍,披上,風度翩翩地朝鄭剛中微微頷首:“麻煩你送阿唯回去,打理一下現場,還有那匹馬,也要請你找個獸醫幫忙看看。”
再看向鍾唯唯,眼神溫柔:“那件事我會繼續辦好,你放心。”
轉身要走,卻被鄭剛中攔住了去路:“尊駕是何蓑衣何公子吧?我家陛下有請。”
何蓑衣挑了挑眉,看向鍾唯唯。
今天出門沒有看黃,諸事不順,最終還是暴露了。
鍾唯唯無奈地嘆了口氣,和鄭剛中說道:“我們還有急事要辦。”
鄭剛中道:“小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