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是他經手審的,各種醜態、種種弊端他見得比上報給皇帝的還多,越發覺得他爹是老小孩兒脾氣,自己也覺得賈寶玉有點委屈了。也是趁著酒勁兒:“正好過冬了,我也得閒,你那裡也是,要不我教你?”賈寶玉吃了一驚,斷沒想到徒忻會提這一出,去年那是情況緊急,如今這是個什麼狀況?狀況就是十六爺寂寞了,敢讓十六爺親自教的人少之又少,徒愉算是有資格的,但是不認真學,十六爺連老婆都還沒影兒自然也談不上教兒子,徒忻到底是年輕人,熟人面前他也很樂於放下面具活潑一點兒。
“那個,還是不好勞動了。”賈寶玉拒絕得有點兒艱難,他根本就沒想在這方面發展。
徒忻還以為他有難處,咬牙道:“去年那事兒,是意外,咳咳。”摸摸嘴唇,賈寶玉覺得被雷劈了,真是欲哭無淚,這事兒吧忒尷尬擱誰那兒都能記一輩子,這會兒徒忻又翻倒出來了,賈寶玉是想裝作忘記了自己都覺得假。
這下好了,大眼瞪小眼,眼光一碰又霍地跳開,不由自主又往對方嘴巴上看,然後又刻意避開了不看,更尷尬了。徒忻咽嚥唾沫,眼珠一轉,卻又看到了方才進來的小廝,彷彿找到了渲洩口兒,把人給喝退了下去,直說沒規矩,沒主子發話就亂闖,最後道:“領二十板子去。”
賈寶玉冒汗,他直覺得徒忻這氣生的八成是遷怒,二十大板怕不要屁…股開花了,雖說各人有各人的路,賈寶玉還是覺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執壺給徒忻重斟滿了酒:“殿下消消氣罷,方才也是宮裡來人,他不傳話難道叫宮使白等著?”徒忻這也是半真半假的發作,斜睨著見賈寶玉眼中似有請求之意,被自己一看又低下頭來似乎不好意思了,顯是心知兩人都不好意思,一揮手:“下去罷。”
小廝磕個頭,倒退著出門了,徒忻覺得自己方才顯得暴戾了,不由解釋道:“這是旁人送的,也不知懷了什麼心思。”說著長出了一口氣。賈寶玉笑道:“這有何難?底下人孝敬來使喚的人,怎麼使喚由著您,放在書房是使喚,放到莊子上也是使喚。自己太看重了,叫旁人也跟著把這事兒當了真。”
徒忻一拍額頭:“是我想左了,倒是你明白。”說著一拎酒盅,賈寶玉與他碰了杯,酒滴濺了些許出來,揚脖喝了,放下
108、兩人對飲似懂非懂 。。。
杯子發現那頭徒忻已經不聲不響一口悶完杯子都擱桌上了,正看著他呢。賈寶玉覺得人生有得必有失,老天爺非常公平,今天這頓飯,飯菜可口了就得發生點兒讓你食不下咽的事情。鬼摸了頭的,幹嘛又想起那個意外呢?初吻,哦漏!
越想越坐不住了,雖說大老爺們不必哀悼,但是如果另一個大老爺們在一旁看著……賈寶玉決定告辭,徒忻臉上的悵然是明顯的,一挑眉:“明兒休沐,我挑好的日子。”賈寶玉喉嚨動了動,靴子裡的腳趾頭動了動,老實坐下了。
徒忻道:“一會兒要留一會兒又要走,這又是怎麼了?還是這會子功夫有什麼事惱著了你?”他故作大方,賈寶玉也只能裝豪爽了,他對我沒有惡意,我又何必當刺蝟?賈寶玉做完心理建設,乃道:“這會子功夫有什麼能惱著人的事麼?”下面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兩人只管喝悶酒,心裡有點兒明白又點兒模糊。
賈寶玉心裡一扒拉,要讓這低氣壓再瀰漫下去,情況恐怕要不妙了,出氣筒走了,屁…股開花的要變成自己了,開始搜腸刮肚找話題,剛才是什麼都能說,現在是有意思的話題怎麼都找不著,只得從天氣開始胡扯。從這才發現,在兩個人的接觸裡,記憶深刻的事還不少,
徒忻不明白自己哪裡來的怒氣,惱了:“便是住下又如何?我這裡有老虎會吃人不成?”賈寶玉傻了,大家都住一片城區,又有寶馬代步,還有奴僕跟著,真醉了不用爬也能回得去,慣例是沒有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