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聲來。“現在不用擔心這個,貝拉。你可以等到你醒來的時候再跟我爭論。”
我想我在微笑。
我能感覺到,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耳畔。
“我愛你,”他耳語著。
“我也是。”
“我知道。”他輕聲笑了起來。
我稍稍轉過頭……搜尋著。他知道我在等著什麼。他的唇溫柔地吻上了我的唇。
“謝謝。”我嘆了口氣。
“不用謝。”
我真的要睡過去了。但我依然虛弱地和麻木感掙扎著。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他。
“愛德華?”我掙扎著,清晰地拼出他的名字。
“嗯?”
“我和愛麗絲打賭了。”我喃喃低語著。
然後,黑夜淹沒了我。
尾聲 一觸即發
愛德華幫我坐進他的車裡,非常小心地不去碰到那一束束的絲綢和薄紗,還有他剛剛插到我精心設計的捲髮上的鮮花,以及我那龐大的行走糾正靴。他完全無視我唇上的怒色。
當他幫我坐好後,他坐上了駕駛座,然後把車倒出那條長長的狹窄的車道。
“要到哪一個特別的時刻你才會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我暴躁地問道。我真的討厭驚喜。而他知道。
“讓我震驚的是,你到現在還沒想出來。”他衝我投來嘲弄的一笑,我的呼吸立刻卡在了喉嚨裡。我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習慣他的完美呢?
“我沒有提到你看上去很不錯,對吧?”我求證道。
“是的。”他又是咧嘴一笑。我此前從沒見過他穿黑色,這顏色與他蒼白的肌膚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的美麗完全是超凡脫俗的。我沒法否認這一點,即便是他穿著一套男式無尾晚禮服這個事實也已經讓我很不安了。
不安不僅僅源於穿著。或是鞋子。我只穿著一隻鞋子,因為我的另一隻腳依然安全地包裹在石膏裡。但那僅僅用彩色緞帶纏繞起來的細細的鞋跟,顯然是不會在我蹣跚而行時有任何幫助的。
“如果愛麗絲打算像剛才那樣把我當芭比豚鼠一樣打理的話,我就再也不會過來了。”我抱怨道。我把一天中最好的時光花在了愛麗絲那間大得驚人的浴室裡,充當她扮演髮型師和美容師時那個無助的受害者。每當我坐臥不安或是想要抱怨的時候,她都會提醒我她完全不記得她當人類時的事了,然後要求我不要毀掉她聊以代替的樂趣。然後她讓我穿上了一條最荒謬的裙子——一件深藍色的,鑲滿褶邊的露肩禮服,上面標著我不認識的法國標籤——一條更適合於T臺走秀而非福克斯的裙子。我沒法從我們的正式著裝上猜出什麼好事情來,這點我很肯定。除非……但我不敢把我的懷疑說出口,甚至不敢自己想一下。
當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我被分了神。愛德華把他的手機從他外套口袋裡拿出去,簡單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通了電話。
“你好,查理。”他警惕地說道。
“查理?”我皺起眉。
在我回到福克斯以後,查理相當地……難過。對於我糟糕的經歷,他有著兩種涇渭分明的反應。一方面,他對卡萊爾充滿了幾近敬畏的感激。另一方面,他固執地堅信愛德華是罪魁禍首——因為,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最開始根本不會離開家。而愛德華對此再贊成不過了。這些日子以來,我被加以了一大堆此前從未出現過的規定:宵禁……訪客時間。
查理說的某些事情讓愛德華的眼睛因為難以置信而睜大了。然後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咧嘴一笑。
“你在開玩笑!”他大笑起來。
“怎麼了?”我詰問道。
他不理我。“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他談談?”愛德華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