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借光,連今晚的夜幕也是沒有月亮的。
一切都是黑濛濛的。對於墨蘭來說就像是突然瞎了眼睛。對於當偵察兵出身的費鎮南卻不是。
墨蘭馬上意識到不公平了。不,fate也是男人,她簡直要以為fate不是愚蠢,是被費鎮南給買通了。費鎮南的手在黑暗裡伸過來,三兩下就準確地把她胸前的扣子一顆顆悉心解開了。額,她是連自己衣服的扣子都沒有辦法準備摸到呢,就這樣被人給剝光了。由是她惱怒的低喊:“我要洗澡。”
費鎮南頓了下手,又繼續:“那我們一起洗吧。我先幫你脫了衣服。黑壓壓的屋子裡,你看不見。我怕你脫不掉又扯壞了衣服。”
這是自己的老公。墨蘭想喊?top流氓,那是肯定不行的。她咬牙切齒把fate罵了個狗血淋頭,緊接開始質疑fate的中國文化知識究竟是哪個白痴教的。是aida嗎?不可能。看aida書房裡堆滿了淵博如海的書籍,就知道aida對世界文化底蘊的瞭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是路米那個小鬼頭嗎?也不可能。路米在中國都住了這麼多年。不會連中國人的婚禮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究竟是哪隻蠢豬呢?真想拿只錘子砸那人的腦袋。
“我自己洗。”外衣被解掉後,墨蘭先快一步自己走向浴室。幸好剛剛蠟燭還亮著的時候,她記住了方位。
費鎮南在黑暗裡辨析著她迅捷的身影,對於自己的女人,在今晚上又有了深一層的看法。他不是不知道她在美國搞研究,但是,她在搞的研究,依照aida的話來說,是一門十分專業精深的學問。在aida都不能揣測那塊石頭是做什麼的時候,她只憑照片,就能推斷出來。她的只是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廣闊平臺,是值得讓人考究的。
聽見了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費鎮南走到了一邊躲著,免得按捺不住慾望會衝進去。聽見手機聲響,卻不是他的,而是她的。他便替她接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人來電。在猶豫了一秒之後,他摁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墨蘭,是墨蘭嗎?我是你爸。”
費鎮南肢體一僵,眉倒立成了豎八字:這分明是韓貴浩的聲音。
“墨蘭,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惱恨我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所謂父女血濃於水的情深,墨蘭,爸爸還是愛你的。你一定要相信爸爸。”
費鎮南想了會兒,還是決定暫不出聲。
“怎麼還是不說話呢,我的閨女!”韓貴浩巴拉巴拉像機關橋一樣,不停地吐口水,“墨蘭,你千萬不要怨我。我也是被你後媽給陷害的。現在你後媽,想把你的事情捅出去了。我這不趕緊先給你報個信兒。”
是試探嗎?如果是試探,把手機通話馬上關掉更好。費鎮南要摁下切斷鍵時,對面韓貴浩的聲音又變了。
“不是墨蘭嗎?是誰?誰拿了我女兒的電話!”
費鎮南開始與對方通話,聲音自然是帶著威信的:“我也想知道你是誰,打錯電話還能這麼囂張。”
韓貴浩要是聽不出費鎮南的聲音就怪了,何況,自己心裡明白現在和墨蘭在一起的男人只會是誰。韓貴浩的嗓子便是如風掃落葉一般抖了起來:“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我只是想找我女兒。”
“你女兒?”
“我女兒傅墨蘭。聽說了盧裕華小姐知道我女兒的下落,所以我特地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論勇論謀,韓貴浩都比楚昭曼差遠了,被費鎮南一逼,自己先開始往下招。
“這確實是我太太盧裕華的電話,可為什麼你會對著我太太的電話號碼稱呼是你女兒的電話。”費鎮南不緊不慢地問話,“你不告訴我你是誰也沒有關係。我可以馬上讓人查出騷擾我太太的電話號碼是誰的。”
韓貴浩的聲音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