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把年紀了。”
方樂斌頓了頓側著臉看孫鵬。九月了,白天雖然炎熱,夜裡的風還是有足夠吹醒那昏漲腦子的清涼。孫鵬的車就停在遠處,從他手裡跑掉一次,他自然還會騷擾第二次。他抓起身上那三百塊對著皎月看了看,轉身又往酒吧裡走。
孫鵬一把勾住他。
方樂斌懶懶道,“我要拉屎。不清空怎麼跟你做?”
不等孫鵬說什麼,方樂斌大力的往酒吧裡去,孫鵬只得一步不落的跟進去。方樂斌坐在馬桶上搓著臉,摸出手機翻到趙衛國的號碼給趙衛國發了條求救簡訊:在酒吧惹到流氓,現在被堵在廁所不敢出去。酒吧街左手第一間,幫個忙。帶點錢過來。
趙衛國剛吃完飯就接到簡訊。放下碗撿起汗溼透了的T恤往身上一套就要出去。
“上哪兒?”吳阿姨吃驚的看著他。
“有點事。”趙衛國沒空解釋那麼多,打了個計程車到酒吧街。
走進酒吧的廁所,趙衛國看到孫鵬站在廁所門前。依稀覺得孫鵬的樣子有點面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走進廁所,“方老師。”
方樂斌拉開門從隔間裡出來打了個哈欠,伸手在趙衛國牛仔褲口袋裡摸到錢包拿出來,抽了四五張錢出來扔回給孫鵬,“不用找了!”
孫鵬咬著嘴唇,看他們怎麼做戲。他從來都不信方樂斌會喜歡這種男人,除了個子大,幾乎沒什麼可取之取。一身又髒又舊的衣服,邊緣都磨破了的錢包。百分之百肯定他沒什麼體面的工作。
“走吧。”方樂斌牽著趙衛國的手離開廁所,孫鵬擋著門,“找個人來做戲,我就能信你了麼?”
方樂斌衝趙衛國勾勾手,趙衛國低下頭,方樂斌迎著他的嘴唇親吻上去。很細膩的溼吻,方樂斌兩靨酡紅,稱得他似乎已經意亂情迷,手下意識的在趙衛國的身上撫摸。趙衛國意識還清醒,眼光朝孫鵬看了一眼,捉住方樂斌的手,不讓他繼續。如果是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不會熟練親密的這種程度,孫鵬微怔。
方樂斌吻到盡興才鬆開趙衛國,回頭看男廁所的門,孫鵬已經不知去向。他掂起腳,作為答謝又親了親趙衛國。
“他……,那個人……”趙衛國想問問怎麼回事,方樂斌先他一步走出廁所。趙衛國跟在他身後。方樂斌走到馬路邊看了趙衛國一眼,“去我家。”
趙衛國猶豫的摸了摸頭,“今天……,不行……”
方樂斌皺皺眉,攔了輛計程車自己一個人走了。
趙衛國摸摸頭,走到公交車站坐車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吳阿姨跟曉松老婆兩人幫他把房子收拾了一遍。巴掌大的蝸居,前邊客廳裡架的床是他睡的,後邊是趙圓圓的。本來說好有半個月的時間讓他聯絡別的醫院,結果醫院的投資老闆嫌耽誤時間,加上這兩天又收治了兩個重症病人。醫生只好無奈的勸他把趙圓圓接回家。
“其實吧,她現在這個狀況,需要經常做些五感刺激。只要家裡有人照顧著,不住院也是可以的。”醫生說。
趙衛國覺得他們完全是推脫之辭,說了兩句,醫院一步也不通融。氣急敗壞的趙衛國捋了袖子想打人,拳頭還沒舉起來,醫院的保安就衝過來。吳阿姨跟王曉松死死的拉著他,沒讓他出手。醫院更是以此為由把圓圓掃地出門了。
“剛才圓圓餵了點吃的,澡也洗過了。你就記得晚上給她翻翻身就行了。”吳阿姨收了一桶髒衣服叮囑趙衛國。
“哎。”
“我們先回去了。”吳阿姨帶著曉松老婆走了,趙衛國搓著臉,走到裡頭屋裡看到小床上睡著的趙圓圓。趙圓圓剛被吳阿姨翻了個身,正側躺在床上。額頭上溼乎乎的,才洗過澡不久就出了一頭汗。趙衛國開啟電風扇,又怕風把她吹感冒,就把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