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愣著幹嘛。幫著搬東西吶。”趙清茹完全無視趙清山那一臉疑惑的表情,示意自家大哥趕緊幫忙幫東西。
騾車上的東西,自然不少。除了錢奶奶那幾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雞外,趙清茹跟呂迎春還另外買了六隻半大的雞,四隻小母雞兩隻小公雞,外帶十隻小雞仔一隻小鵝。沈家窪村進出太不方便了,若是在其他村子,極有可能有賣雞仔的販子走街串巷地賒小雞仔。年初時賒給村民,等到了秋收過後,再收雞仔錢。一般十隻小雞仔也就是一兩塊錢的事兒。
在回沈家窪村的路上,從錢奶奶那裡,趙清茹才知道家裡的雞意味著什麼。曾經,那些雞可是有著“雞屁股銀行”的美譽。一年到頭的鹽這些生活必需品,基本就指望著家裡的母雞所下的雞蛋。所以小雞仔最怕買到公雞。
趙清茹在此之前可沒養過什麼雞,就是瞧著那一隻只毛茸茸的小傢伙挺可愛的。要問她如何分辨公的還是母的,反正在她眼裡長得都一樣。呂迎春雖說比趙清茹好上那麼一點點,基本也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主。
挑雞仔的活兒自然也就落在錢奶奶的頭上了。要說這姜當然還是老的辣。錢奶奶一出手,立馬從那堆毛茸茸的小傢伙裡挑出了八隻母的兩隻公的。若不是趙清茹想著回頭將公雞養大了宰了吃,全部是小母雞也不成問題。
“小夥子,你這籃雞仔咋母的那麼少?”
“這不是挑剩下的嘛。”原本還想乘機黑一把倆冤大頭的小販見自己遇到了行家,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我這裡還有小鴨子跟小鵝,大娘您要不?”
“錢奶奶,買只鵝吧,我聽姆媽說,鵝養大了還能看家護院咧。”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真真沒錯。錢奶奶目光如炬,順手這麼一抓,就從另外一個大竹籃子裡,擠成一堆的鴨寶寶跟鵝寶寶裡,揪出了唯二的兩隻小鵝。一番比較後,選了一隻最是健康的。
錢奶奶過日子可比趙清茹仔細多了,非但小雞仔跟小鵝的價錢相當經濟實惠,小販還虧了一隻小竹筐。雖說這類小竹筐不值什麼錢,好歹也能裝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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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奶奶過日子可比趙清茹仔細多了,非但小雞仔跟小鵝的價錢相當經濟實惠,小販還虧了一隻小竹筐。雖說這類小竹筐不值什麼錢,好歹也能裝不少東西。
趙清茹的聲音一下子將趙清山跟田學家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對於自家倆小妞沒事撿個老太太回來的行為,家裡唯二的男子漢非常默契地一致保持緘默。
尤其是田學家。其實田學家也早看出來了,別看他那拜把子大哥趙清山人高馬大,瞧著很是威猛,其實丫的就是一“妹奴”。基本他家妹子(想要)折騰的事兒,就沒見過反對過。
當然,田學家也不會承認,他其實也差不多。一個妹奴,一個(準)妻奴,真不愧是好麗友~
趙清山與田學家很快就將騾車上那點子雜七雜八的東西給搬進了屋子,趙清茹付了錢將騾車師傅打發了後,便跟呂迎春兩個一左一右攙扶著錢奶奶進了院子。
其實錢奶奶的身體硬朗的很,還沒到需要人攙扶著走路的地步。只不過趙清茹跟呂迎春擔心錢奶奶坐了那麼久的騾車,尤其乘坐大渡輪過了清水湖村後,進入山區到沈家窪村這一段山路,顛簸得就跟顛元宵似的。即便早早地有了防備,將被褥墊在屁股下面,還是**得很。
“錢奶奶,這是前院,原本這裡是家廟,所以前廳豎著老沈家的老祖先塑像。不過現在已經沒了。您當心著點兒臺階。”呂迎春一邊輕聲細語地介紹家裡的大致格局,一邊提醒著錢奶奶小心腳下的路。
穿過了前廳,繞過影壁,便是個面積不小的院子。前些日子家裡加蓋屋子,院子裡堆了好些原材料。好在屋子建好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