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確實是提前開始了。
最最主要的一點,這薛玉笙的屁股可不怎麼幹淨。除了將趙清偉打傷這一件惡性傷人事件外,還有其他事兒。旁的不說,自家嫡親姐姐被一干小混混欺負這事兒,就脫不了干係。有些個事兒,即便再過個幾十年,思想更為開放了,也是讓人非常詬病深惡痛絕的。更何況是這會兒絕大多數老百姓的思想還相當傳統與保守時。
不同的時期,同樣的事兒處理結果可能截然不同。趙清茹記得非常清楚,這事兒說起來當初還是自家婆婆跟她閒聊時無意間提起的。說有這麼個女的,在生活作風上在當時的人看來,那叫非常有礙風化,同時跟好幾個男人關係曖昧不清。其實這類事兒,若是擱到新世紀以後,也就是茶餘飯後八卦一下的事兒。偏偏運氣不好,趕上嚴/打,而且還不是改革開放後第一次整頓。結果就扣上了“流/氓/罪”,吃了花生米。
這會兒原本就正愁不能多抓幾個典型,薛玉笙偏偏頂風作案不說,又是被人制服而非投案自首可以緩刑。這次,想不認栽都不行。趙清茹敢這般對趙父這般說,也是有了至少八/九成的把握。
你趙保義不是將薛玉笙這個乾兒子當眼珠子嘛,想保他沒事兒嘛。行,那就試試唄!儘管試試用你趙保義的前程,還有整個趙家的前程,看能不能把這個眼珠子乾兒子給撈出來!換他安然無事!
一邊是嫡親的骨肉,一邊只是從小養大的外人,既然總是喜歡刻薄親骨肉,倒貼外人,那就繼續唄!人心確實從來都是偏的。你趙保義既然樂意偏心,那也別怪自家親骨肉到時候跟你離心離德,斷絕父子(女)之情!
趙清茹就是在陽謀,而且是正大光明地玩了一把。也難怪一直陰沉著臉的趙父,看向趙清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其實早在趙父知道自家小兒子被薛玉笙打破了腦袋,已經送進醫院急救室裡搶救,就知道今兒這事兒怕是很難了了。這人總有逆鱗在,之前那大半個月,趙清茹跟趙父吵翻後,就將自己所有的隨身物品從家裡搬了出去不再回家,趙父知道後,也只當這個從來就沒讓他省心過,現在更是一大失眠原因所在的閨女,又在跟他耍小性子。
反倒是趙家老太太還有小姑母,意識到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後,便明裡暗裡地提醒趙父,這父女倆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談談,甚至必要時可以賠個禮道個歉什麼的。跟自家閨女賠禮道歉什麼的,趙父可沒想過,不過靜下心來好好談談,趙父倒是覺著可行。甚至還想好了,就在趙家三爺爺那葬禮結束後。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還沒來得及談心,就又出事了。
趙父就是怕趙清茹不肯放過薛玉笙,便趕忙讓自家警衛員親自去趟派出所兒,儘量打點一下。結果還沒等到訊息傳來,這閨女就回家了。最讓趙父覺著意外的是,閨女那動作明顯比他更快。
當真是驗證了那句“虎父無犬子”。
“笙兒畢竟是你薛叔叔唯一的兒子。”在趙家書房裡,趙父看著氣定神閒的自家閨女沉默了許久,才吐了這麼一句。
“我聽爺爺說過,說薛叔叔是個很正直的人。若他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敗類兒子,也會選擇大義滅親的。更何況兒子如何?女兒又如何?真當多了那二兩肉,就可以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了?”趙清茹從包裡翻出一包厚厚的檔案袋,直接丟在趙父面前的書桌上,“還是那句話,這種連嫡親姐姐都害的渣子,趙大司令你願意拿自己個兒的軍旅生涯,還有整個趙家換,隨便!”
趙清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書房,至於趙父有沒有看那包厚厚的檔案袋,暫且不知。不過事後聽自家大哥講,自家便宜老爹在書房待了整整一個晚上,也不曉得跟老爺子聊了什麼。天還矇矇亮時,便出門了,具體去了哪裡除了警衛員外,估計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