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噘著嘴道:“我哪裡兇了?”
“好了好了。”趙清茹長臂一伸,將自家閨女摟緊了懷裡,輕聲細語地安慰道,“小一,你是不是忘了媽媽之前告訴過你了,我們待人要有禮貌,先禮(理)後兵……光用蠻力可不行,只會讓人覺著你沒有教養。”
在這個問題上,趙清茹,或者應該說她那上輩子的婆婆可是吃了不少的虧。在薛玉敏那朵白蓮花並不高超的演技下,都沒怎麼樣,就給背上了兇悍的“趙家蠻牛”這一標籤。以至於後面做什麼,甚至都還沒動手,便成了行兇者。
所以前車之鑑,趙清茹說什麼都不想讓自家性子跟她差不多的閨女小一,再步她那後塵。
也不曉得是不是傳授自家閨女為人處世時,轉念間想到了好些年沒見的薛玉敏,原本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誰曾想竟然“猿糞”使然,在送走angle母女倆第三天,讓她遇到了薛玉敏。
薛玉敏變化不小,若不是眼角無意間瞥見那來不及掩飾的怨恨目光,趙清茹極有可能沒能認出來。趙清茹只當沒在第一時間裡認出薛玉敏,與薛玉敏擦肩而過。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辦公室裡,坐在趙清茹對面的錢沂南見趙清茹半天沒動作,呆坐在那裡,便好奇地隨口問了一句。
這會兒還是93年年底,臺式電腦都尚未普及,更何況是膝上型電腦了。不過趙清茹現在所在的部門還是挺先進的,給弄了幾臺笨重的大傢伙。至於作業系統,是最原始的dos系統。
趙清茹是籌奧工作組裡打字最快的,所以很多時候一些檔案,都是趙清茹在負責敲鍵盤。臨時抽調回家陪angle讓趙清茹堆積了不少工作量,哪怕不在期間有錢沂南幾個幫忙,很多事兒還得趙清茹來。
也難怪錢沂南會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了,趙清茹已經坐在那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上樓時,遇到個人,瞧著挺像薛玉敏的。”
“薛玉敏?”
“嗯,不是很肯定。畢竟化了濃妝,而且好像還整了一下,長得跟原來也不太一樣了。”
“整?清汝你說的整,是不是割個雙眼皮,然後弄倆酒窩什麼的?”
“不止,我感覺鼻子好像也有弄過,比原來挺拔多了,就是看上去像假的。”
“嚇……還真下的了手。想想就覺著得慌。”錢沂南本能地抖了抖身子。
“剛剛遇到時,我瞧著她一身港臺那邊的打扮,混得好像還不錯。對了,身邊還有個年紀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關係應該很不錯。旁的也沒什麼,我倒是希望她那日子能過的好些。不過瞧著架勢,只怕……”
“那你讓小余他們查了沒?”對趙清茹的這番話,錢沂南則有另一番見解。有些人根本就不會反省自身的問題,若是混了不好,正好光腳不怕穿鞋的。可若是飛黃騰達了,自然越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還沒……”
“清汝,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可能……我認錯了人也說不準呢。”
認錯人什麼的,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只不過擱在薛玉敏身上,機率就沒那麼高了。說起來趙清茹也有好些年沒見到薛玉敏了,若不是錢沂南堅持花了點時間讓人查了一下,還不曉得當年那朵嬌滴滴的白蓮花兒這幾年那小日子過得就跟那八點檔狗血連續劇似的。
那年,知道薛玉敏那私生女兒薛晴讓有心人給特意安排到小原原那班級後,開始趙清茹太當回事兒。可後來發生的事兒,就讓人跟吞了只綠頭蒼蠅般噁心了。
薛晴不知怎麼的,堅持認為自己就是周文濤的女兒,而且周文濤還是個始亂終棄,拋妻棄女的渣子。至於趙清茹,就是仗著自己生下了兒子(小原原),活生生拆散周文濤跟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