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
“嗯,這次光是我們村打算參加高考的,就有幾十號人,更不要說其他村子了。這麼多人,顯然不可能連夜趕回來。食宿總歸是個大問題。那個破破爛爛的招待所肯定住不下那麼多人。所以我猜,錢大哥多半在幾個考點附近找臨時居住的房子。最多也就是擠三個晚上而已。”
“有道理。”趙清山連連點著頭,覺著自家寶貝妹妹分析得有點兒道理。
事實上,還真讓趙清茹給猜對了。錢東方早在十月份聽說恢復高考,知道了具體考試時間後,便在十一月初請教跑到了鄉里。在幾個考點附近開始物色能住宿的地方。幾番打聽後,便跟其中幾戶人家預定好了臨時休息住宿的房子。雙方說定後,還簽了字按著手印,當然錢東方為此付了一點點定金。
錢東方從來不做虧本賣買,這不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後,便開始組織一道住宿的同伴。一晚上一塊錢,睡的是大通鋪,一間屋一般能睡七八個人。若想要吃飯,倆二面饅頭加一碗稀粥外帶小菜若干的標準是五毛錢一份,一天一塊五。
若是不參加第三天的英語考試的話,只是住兩晚上,五塊錢基本能搞定。
真不愧是錢簍子錢東方。
趙清茹已經非常肯定,等到了那位老先生在最南方畫個圈圈,開始改革開放後,某位仁兄一定能成為最先發財致富的那批人。
“如何,清汝丫頭,考慮好沒,要不要也來一間屋子?”錢東方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見趙清茹一直沒吭聲,便笑著問道。
趙清茹有些糾結,她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接受跟陌生人睡在同一間屋子裡。其實當初,住在竹林小屋那會兒,跟呂迎春擠一張床時,趙清茹也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最初幾天,幾乎天天失眠,臨近天亮了才迷迷煳煳地睡過去。
臥榻間豈容他人酣睡。
或許,重生在自家婆婆身上後,趙清茹一直就是個沒什麼安全感的小妮子。
“汝兒,走,跟我走!”趙清山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寶貝妹妹的臉色不是很好,便幾步來到趙清茹身邊,不由分說地拉著趙清茹便走。
“哎,哥,你帶我去哪兒啊。”
“別問,跟我走便是了。”趙清山迴轉過頭,跟錢東方打了聲招唿,“老錢,考場見。”
“嗯,考場見。”
趙清茹跟著自家大哥走街串巷,來到了一處宅院前,見著趙清山很是警惕地有節奏地敲響了那戶人家的院門。沒一會兒院門被開啟了,走出個瞧著年紀最多也就是三十出頭的中年婦人。
“請問你們找哪位?”
“請問木子東可是住在這裡?”
中年婦人有些警惕地探頭看了看四周,這才開啟了院門:“進來說。”
“……”跟在自家大哥身後走進院子的趙清茹嘴角有些微抽,心裡忍不住想吐個槽,至於嘛,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趙清茹並不知道,這次參加高考他們兄妹倆沒有住進錢奶奶那院子,還真的非常好運的躲過了一劫。
之前在沈家窪村發生的那命案,確實就是那位周禮壬周先生讓人試探來著。偏偏託了唐越宋那位提早轉業到地方,變成海關緝查負責人的戰友那福,周禮壬最近幾次的貨都讓這位戰友給中途打撈了。再加上週禮壬家裡的幾個弟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打從年前那會兒就沒少給周禮壬扯後腿。
如此一來,周禮壬自然也就是分/身乏術,也顧不上大陸這邊的事兒了。
別看周禮壬這會兒人在香江,到底還還是留下了一個親信。這位親信沒旁的事兒,唯一的任務就是盯著那個大飛隔壁的院子,也就是錢奶奶那屋子,但凡只要住進那個院子的人,這位親信都將直接處理掉,以消自家主子心頭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