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後,趙清茹便提前交了卷。重生在自家婆婆身上的趙清茹,前世時成績就挺不錯的,意外中獎後這記憶力明顯又有所提高。雖說達不到過不不忘,好歹多背幾遍也能將書裡的內容原原本本的默寫出七八成。文科,像史地政之類的,本就考記憶的東西不少。
提前交了卷的趙清茹才走出教室,遠遠的便看到了熟人。楊結巴正在不遠處的迴廊下磕磕巴巴地安慰人。因為背對著站的關係,趙清茹沒能在第一時間裡認出那人。走近了才發現,又是一個老熟人。
好吧,其實也不是很熟。在火車上見過幾面,也曾一道在縣裡的招待所住過一晚上的張紅梅。自從張紅梅跟自家青梅竹馬的“中/蘇友好”楊民蘇去了桃塢村後,趙清茹再沒見過這個張紅梅。這會兒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兒,張紅梅正哭得傷心。
趙清茹若之前沒有藉資料給徐大楊跟錢東方几個,或許對楊結巴楊的印象,永遠停留在“說話結結巴巴”上面。實際上,楊平日裡說話確實結結巴巴的,可一旦牽扯到數理化有關的事兒上,那口才簡直就是安裝了倆發動機,別說一丁點兒結巴都沒有,而且思路清晰,條理分明,整個一超級大能愛因斯坦附身。
真真驗證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趙清茹原以為那個田學家在數理化方面很有天賦,事實上,跟楊結巴一對比,一個是有天賦,另一個則是天才,反正比她這個只能在人間混的渣五高能n倍。不幸中的萬幸,可能就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次高考,數學真心不算太難。而趙清茹只需要攻克一門數學即可。
“楊結……哥好。”因為混熟了,平日裡趙清茹偶爾也會直唿楊“楊結巴”,當然,當著外人的面,趙清茹還是很懂得分寸的。
“清,清……汝妹子……”
“哎?這不是那個……”趙清茹歪著頭想了想,率先想起來的還是“中/蘇友好”這四個字,“張紅梅,你這是怎麼了?”
“清,清汝妹子,你,你認識她?”
“不是很熟。張紅梅跟我是同一批上山下鄉的知青,只不過她跟還有幾個知青被分配到了桃塢村。”趙清茹跟楊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張紅梅的情況,隨後壓低了嗓門問道,“楊哥,她這是怎麼了?”
楊搖了搖頭:“我,我也不清,清楚。要,要不清,清汝妹,妹子你,你勸,勸她……”
“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勸?楊哥,我們先找個避風的地方坐下來吧。在這冷風口吹冷風,怪冷的。”趙清茹跟張紅梅真心不太熟,就算要勸,好歹也得知道前因後果吧。站在這冷風口下,北風唿唿吹著,趙清茹還真沒那心情跟耐心。
誰曾想,趙清茹想走,哭得正傷心的那位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趙清茹。尤其見趙清茹非但沒上去勸慰,反而將那個說話結巴的小夥子就拉走了,本就憋著一肚子委屈的張紅梅那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趙清汝,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無情?我都那樣慘了,你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然後一走了之?!”
“……”趙清茹的嘴角微抽搐了一下,很想直白的回一句,這位大姐,乃腦子沒讓門給夾過吧。有病得治,趕緊吃藥,ok?
“ok,那你想讓我怎麼安慰你?我跟楊哥才從考場走出來,什麼事兒都不瞭解,不過是看到有個人,也就是你,在這風口上哭,一時想不開就撞到了你面前。”
“我,我……我都那樣慘了。趙清汝,你安慰我幾句會死啊。”
“哦,那就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說你怎麼悲慘了。”
“不!我要在這裡等民蘇哥。”
“……”趙清茹深吸了口氣,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開口道,“那你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