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茹沒說話,側頭瞥了一眼就坐在距離自己並不遠的座位上的王亞麗跟楊潔,碰了碰身側的錢沂南,示意她往那邊看。
“其實……也沒什麼,來日方長嘛,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玩。”
“哼!”雖然瞧著王亞麗跟楊潔,那臉黑得好似便秘了一般,可不能痛痛快快收拾的憋屈感,還是讓錢沂南的心情在這一刻有點點糟糕。
“我說,要不我們什麼時候去套麻袋?”
“好啊好啊。算我一個。”陶悠然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結果換來另外兩位齊刷刷的鄙視。
“悠然,你既然恢復力氣了,那熱水跟飯就自己打吧。”
“啊……那個我還得休息幾天。”陶悠然立馬焉了。
就在趙清茹三個說說笑笑間,所謂的元旦迎新晚會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晚會結束後,大家按著年級依次有序地離開禮堂。趙清茹所在的英語一班座位比較靠前,以至於離開時,禮堂裡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
“趙清汝,不介意我跟你們三個一道走吧。”才離開禮堂,趙清茹三個便被姜雅菲給叫住了。
“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本就住在同一宿舍。”趙清茹笑了。若沒猜錯,這是有話要說的架勢?
姜雅菲倒也直接,跟趙清茹三個走在一起沒多久,便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
“其實,是我去跟校方建議,換主持人的。”姜雅菲稍稍停頓了片刻,不等趙清茹三個開口說話,又繼續道,“還有……那個錢沂南的飛鏢表演也是我建議取消的。我來,就是跟你們提一下。”
姜雅菲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沙啞,看來這次的風寒確實挺厲害的,可謂來勢洶洶。要不然都病了那麼多天了,還沒恢復。
“是麼?其實我也不太喜歡上臺表演,像個傻子一樣。”趙清茹這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錢沂南笑嘻嘻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姜雅菲,你那感冒什麼時候好?我記得我請假前你好像就病了,這都病那麼多天了,聽著聲音還是沙沙啞啞的。”
許是這病還有些趙清茹三個不知道的內幕,姜雅菲原本明豔的臉一瞬間竟然露出猙獰的表情,雖然很快便遮掩了過去,可還是讓趙清茹這頭給瞧得真真切切的。
“咳咳,過幾天就好了。”姜雅菲輕咳了兩聲,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我先走一步。”
挽著趙清茹胳膊的陶悠然目送著姜雅菲越走越快,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姜雅菲特意過來,跟我們說這些怎麼個意思?”
“她那喉嚨傷了,多半跟那個王亞麗有關係了。”趙清茹半眯著眼睛,原以為只是不傷脾胃的小打小鬧,現在看來她還是小覷了有些人。
“照我說,還得找個時間套麻袋!”
“嗯,算我一個!”套麻袋什麼的,趙清茹在此之前,每每錢沂南跟陶悠然提起,都不發表意見,誰曾想這次竟然願意湊一份熱鬧了。嚇得錢沂南跟陶悠然頻頻側目,已是懷疑。
麻袋什麼的暫且是找不到機會套了,因為第二天便是新的一年,1979年了。學校元旦放兩天,加上禮拜三上午沒課,趙清茹所在的英語一班可以休息兩天半。
做為家在燕京的趙清茹跟錢沂南自然得回家,雖然捨不得將陶悠然一個人丟在學校,卻也因為是元旦而不得不回去。
趙清茹揹著斜挎包,還沒進家門,便聽到了屋裡很是熱鬧。趙清茹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動靜,原來不僅大姑一家四口,小姑母女仨回孃家了,家裡還來了旁人。
趙清茹進屋時,正巧聽到那位從未碰過面的趙三爺爺在那裡跟自家老爺子哭訴日子如何不好過。趙小花低著頭站在趙三爺爺的後面,大姑一家臉上或多或少帶著不耐煩之色,就連小姑母女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