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好像遇到四回了。這人海茫茫,天南地北地能遇到,不能不說真的挺有猿糞來著。
最初的兩次,是在搭乘回魔都的火車上,第三次是在魔都逛城隍廟時。
趙清茹記得她的這個前世的渣男公公,祖籍是蘇北的,老家在魔都。所以之前三次能在魔都遇到,要說也不算太意外。
只是這一次……可是在燕京啊。
對了,隱約記得當年第二次在火車軟臥車廂遇到時,有說什麼已經被燕京大學給錄取了。算起來豈不是校友?!
因為在燕京大學這幾年都沒在校園裡遇到過,趙清茹都快忘記方益民還曾是燕京大學恢復高考後第一屆畢業生。看來大學畢業後,並沒有回老家魔都,而是留在了燕京。
“不好意思,我有點臉盲症,請問這位同志您貴姓?!”趙清茹推了一把自己鼻樑上的平光眼鏡。
“我是益民啊,方益民啊。也是,都那麼多年了……當年考上了大學……”
“……”我了個去,這人腦子尼瑪是不是有病啊,吞吞吐吐說話說半截是怎麼回事?還一臉受傷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那誰睡誰的表情,好像姐真跟你有n條腿似的。
“益民,當年怎麼了,你就好好地說說跟這位清汝,是怎麼一回事?!”趙清茹還沒來得及發火,站在方益民不遠處,正在跟老師說著話的女子聽到動靜後,扭著腰走了過來。
女子瞧著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化著精緻妝容,燙著這個時期最是流行的髮型。就是將前面的劉海吹燙得高高的,再用n多摩絲固定。走動的幅度若是大一些,前頭的劉海還能非常有彈性地“蹦蹦”跳動幾下。
就在趙清茹帶著淡笑觀察女子的間隙,女子也上上下下打量了趙清茹一番,眼中的驚豔與瞭然一閃而過。
“她是清汝,是我大學時的學妹,現在……”
“你給我打住。”趙清茹不等方益民將話說完,便直接打斷方益民繼續說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跟方同志你還曾是一個大學的校友,至少我所在的外語系無論是學長還是學弟,並沒有方同志你這麼個人。還有,你我之前確實曾遇到過三次,兩次是恰巧搭乘同一班火車,至於第三次是在魔都城隍廟上。
記得當時我已經掏錢買下了一套連環畫,方同志你的妹妹想強買不成就耍無賴,隨後你那姆媽滿口髒話不說,還想打人,結果自己摔倒了就想將過錯推到我的身上,還想著訛錢……”
“方同志,我承認第一次萍水相逢時,你確實幫助過我們兄妹倆,若不是你很可能沒辦法坐上最近一班開往魔都的火車。對此,我再一次表示感謝。但我最後再重申一遍,你我之間還沒有熟悉到彼此可以直唿對方名字的地步,更何況現在各自婚配毫不相干。倘若你再這般失禮,說一些模擬兩可讓人誤會的說辭,我不介意透過司法途徑維護自己的名譽!”
趙清茹不知道這方益民出於怎樣的心態,竟然當著自家老婆的面,還玩這種小把戲。感覺就像有妄想症一般。
有一點,還真讓趙清茹給蒙對了。
這方益民在跟現在的愛人結婚前,還真有過一段趙清茹並不知道的事兒。
話說方益民當年好歹也是正了八經被燕京大學中文系錄取的大學生。趙清茹低了方益民一屆,再加上整個大學期間真正待在學校的日子並沒多少。以至於雖然同屬一個大學,可畢竟沒在同一個系的倆人並沒有在校園邂逅。
甚至,方益民直到大三時才知道趙清茹,這個當年在火車上遇到了兩次,之後又在城隍廟有緣地再次遇到,家境非常不錯,人又長得不錯,卻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的妹子,竟然跟他在同一個學校裡。
之後方益民不是沒想過去追一下,畢竟趙清茹各方面的條件都非常符合方益民的擇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