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就趙老師你窮講究。”宋老師不以為然地開口道。
“不是啊,宋老師。小趙老師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我老家有個鄰居家的親戚那孩子,那年就是用錯了大人的藥,結果造成永久性的聽力障礙。好好的一個孩子,這輩子就這麼給毀了。”小靳老師想到了一個她說知道的可以說是活生生的現成例子。
“真有這麼嚴重。”宋老師聽小靳老師這般說,也變了臉色。家家戶戶都有孩子,而且現在又只讓生一個,可不就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嘛。尤其是個帶把兒的小子,即便家裡的爸爸媽媽不過分寵愛著,也架不住上頭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都是心頭的寶貝兒,真要是因為用藥不當出點兒事兒……”意識到趙清茹並非小題大做後,宋老師感慨了一句。
“所以我想著,作為當代大學生的老師,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趙清茹不是沒想過利用她現有的家世地位做點什麼,可轉念一想便試著用另外一種方式。畢竟這事兒牽一髮動全身,裡頭畢竟牽扯到一個經濟利益問題。
“我看這事兒還是可行的……”
“什麼可行不可行的?還沒進辦公室,就聽到你們在說什麼?”宋老師的話還沒說完,教導處的老古董便從外頭走了進來,直接打斷了宋老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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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宋老師便將方才這事兒簡明扼要地跟系裡的某副主任稍稍提了一下。要說趙清茹所在外語系的這位副主任那性格用一個詞便能形容“中庸”。這大半輩子前頭二十多年教書育人,後頭十幾年刷夠了資,可算熬到了領導階層,混了個不大不小的n把手。
要說人也不算壞,至少沒有壞心思想著背後捅刀子,可要說好也不見得。就想著安安分分地熬到退休,所以生怕管轄內出點紕漏。有點點風吹草動,不管好事兒壞事兒,統統扼殺在搖籃裡。
所以,趙清茹瞧見這位董副主任經過辦公室門口,聽到裡頭的動靜走了進來後,便知道今兒這事兒多半又要被扼殺了。沒辦法,為了能讓自己圓滿地退休,在這位董副主任眼裡,最好麼,上至老師,下至學生,都跟那遭了瘟的老母雞似的,窩在辦公室或者教室裡,安安心心地上課或者聽課。就連正常的體育活動最好都不要,因為跑步會摔倒,打籃球踢足球會發生肢體碰撞,辯論會什麼的容易讓學生思想激進不健康惹來不必要的爭端……
果不其然,董副主任還沒聽宋老師將前因後果說完,這臉就“刷”地一下拉得老長,然後開始了他那百年不變的老調調,要命的是也不曉得是不是每次開大會x度總結報告總結次數多了,一上來便是八大點六小點,中間再穿插幾段注意事項若干小條。比當年上政治課還要枯燥乏味。
趙清茹跟辦公室的其他幾位老師彼此對視了一眼,宋老師跟靳老師拿起課本就往外頭跑。
“那個,快上課了。主任我先走一步了。”
趙清茹望著平日裡走路超級慢,生怕一不小心影響了她那美麗形象,這會兒就像是後面有老虎在追她,跑得比誰都要快,那教法語的高老師,嘴角無語地微抽了一下。
“我想起我還得去一趟大禮堂。”
“小靳老師,等等我。我也得去隔壁系,一道走吧。”
“……”嚶嚶嚶,太不厚道了,你們!說好的友(革)誼(命)小船,說翻就翻了。
轉眼間,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趙清茹以及某位古董系副主任了。見辦公室裡沒了外人,董副系主任這才語重心長地對趙清茹開口道:“小趙老師,按著趙家目前的地位,就算想做什麼,還不是隨便一句話事兒,就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去了。”
“董主任,您為了能安然無事的熬到退休,很多時候很多事兒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