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可以說有點兒充(火)滿(急)信(火)心(燎)的寫給趙清山的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過了期望的正常回信時間後一個多禮拜,還是沒見到趙清山的回信。
姜雅菲不是不想直接去趙清山所在的軍校找本尊問個清楚,好好問問趙清山為什麼不回她的信?是不是看不起她這個來自小地方的丫頭。偏偏,姜雅菲過去近二十年所接受到的思想觀念一直告訴她,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矜持,可不能隨便亂來。回頭若是因此壞了名聲,將來再想找個好人家,可就難了。
能主動給趙清山寫信,姜雅菲其實已經鼓起了好大的勇氣的。可連著兩三封信都石沉大海,這份打擊對於姜雅菲而言可想而知。
眼見著這一學期就要結束了,心急如焚的姜雅菲原想著既然找不到本尊,要不就先從本尊那嫡親妹妹自家好友那兒,先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訊息?可臨近期末大家都忙著複習功課,迎接期末考,饒是平日裡懶散慣了的趙清茹這會兒也整日抱著書,姜雅菲也意識到這會兒聊旁的事兒時機真的不對。旁的不說,她也得好好準備期末考不是。
姜雅菲壓根不會想到,有些事真的不能相差一點點,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遲疑,結局卻截然不同。會有那麼的結果,雖然在理智上姜雅菲知道跟趙清茹沒太大的關係,可情感上卻是怎麼都沒辦法接受的。
不為旁的,就衝著自己跟趙清茹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這一點,也不該不聞不問的不是。倘若真不願意自己做她的大嫂,直說便是了。說白了,還不是看不起她是從小城市來的,更沒有像錢沂南這樣的門當戶對的家世。
事後,知道姜雅菲對自己有所偏見的趙清茹面對姜雅菲對她的疏遠,甚至有事沒事在一旁說些酸話,趙清茹最多也就只是淡然地看姜雅菲一眼,卻沒有像收拾楊潔王亞麗那般狠狠地收拾一頓。
“哇,趙家蠻牛這是改性子了?”在一次聚會時,新媳婦李漁從錢沂南那兒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小插曲後,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好歹曾經也是相處得不錯的朋友。”趙清茹習慣性地抱著她那裝著熱可可的白色大茶杯在手心,慢悠悠地回道。
“可這事兒原就跟清汝沒太大關係啊。”陶悠然在一旁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誰能想到姜雅菲過年回去,她那父母會動作那麼快的給她定了一家人家咧。而且,我還聽說,就為了一千塊錢,就把姜雅菲這個嫡親閨女給賣了。”
“一千塊?”這下讓本就有點點內疚的錢沂南心裡更是多了份愧疚了,“什麼意思。”
“這事兒我也是聽宿舍裡的劉巧說的,劉巧也是從雅菲那老鄉那兒打聽到的。說是雅菲那大哥迷上了賭博,過年前搓麻將輸了好些錢,還跟人借了那個……高……”
“高利貸?”趙清茹提醒了一句。
“對,就是那個高利貸。後來債主找上門來,姜家自然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錢來。之前在雅菲還沒考上大學前,有個二世祖一直聽喜歡雅菲來著。知道這事兒後,便出面說是可以幫姜家擺平這事,條件就是……”
“讓雅菲嫁給那個二世祖?”
“是啊,所以雅菲那爹孃就為了那區區一千塊錢,把自己親閨女給賣了。”陶悠然說完也忍不住唏噓不已。
過完年回學校,陶悠然瞧著姜雅菲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還覺著挺奇怪的。可從劉巧那兒知道這裡頭竟然還有這般內幕後,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這事兒我怎麼覺著像個局。”李漁聽完後,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國人向來喜歡打麻將,賭博什麼的也算是幾千年流傳下來的糟粕了,可以說生生不息屢禁不止。所有參與賭博的那些個賭徒們,心裡只怕比誰都清楚,十賭九輸。偏偏就是控制不住。這贏了錢的,想繼續贏下去,最好一直能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