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男人哪。
“小纖!”關口晉也突然拉住她的手臂。
“幹麼?”杉野纖嚇了一跳,她知道關口晉也喜歡她,可是他一直自以為讀書人,對她發乎情、止乎禮,從來沒有逾矩的行為,今天是怎麼啦?
“你聽我說,”他嚴肅的看著她。“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也不在乎你和東方毅七有什麼,我在乎的是你的未來,我希望我們能攜手共創未來。”
他認真的樣子令她睥睨地挑起眉。
“你不覺得你說這有點荒唐嗎?”她調侃地提醒,“晉也,你好像有個自小就訂親的未婚妻,名叫千田法子哦。”
這件事人盡皆知,因為千田法子天天都來關口家,對關呈冕關懷備至、噓寒問暖,簡直恨不得馬上嫁進關口家。
“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她。”他煩躁的說。
像千田法子那種富家千金一點滋味都沒有,賢慧是很賢慧,得體也很得體,但他對她沒感覺,這年頭談戀愛感覺很重要,感覺不對,什麼都別說,他和千田法子就屬於不來電的那一型。
杉野纖微笑起來。“不喜歡她也別拖我下水啊,這樁你自小就訂親的婚事可不是我替你做媒的,你小時候我還不認識你,跟我沒關係。”
他痴痴地看著她,失望地問:“是不是因為法子,所以你一直拒絕我?”
她又笑了,這次的笑容有她杉野式的一貫嘲弄。
“跟法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今天我喜歡你,就算你有未婚妻我也會把你搶過來,反之,我對你沒感覺,你糾纏我也沒用。”
“小纖……”
他垂頭喪氣,因為她總是這麼毒,一針見血。
“別想這麼多,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她拍拍他的肩膀,優雅地轉身離去。
關口晉也痴迷無比的站在原地凝望她的背影,冷空氣中留有她淡淡的髮香,朋友……唉,朋友。
“以東方盟的財力,更改二十個堂口地點絕非難事,唯有如此才能確保大家的安全,我不想冒險,兄弟們都是有家室的,東陽,你認為呢?”
東陽沉吟著,“一時之間要找到二十個適合的地點也非易事,如果將就的話又太草率。”
“有道理。”毅七點點頭,轉而問席上另一名較高瘦的男子,“你呢,鎮鋼,有什麼看法?”
他們是他在東京的兩大護法、愛將,地位同等重要,每當他回新加坡的時候,這裡就丟給他們。
“我認為搬得草率總比不搬好,不滿意可以來日再換,現在我們的堂口都日光光了,大家繼續留下來太危險。”
毅七思索了幾分鐘才道:“既然如此,明天就傳令下去,撤離昱則所有的堂口,另外,在行動之前,叫二十位堂主來見我,我有事向大家交代……”
“七哥哥!”
一張春花燦爛的小臉突然探進會議室打斷會議的進行,那親熱的叫法、甜膩的笑容──
“舒帆?”毅七登時瞪大眼睛。
他真不敢相信又有這樣的事發生。
在拉斯維加斯時,她不是親口對他們兄弟四人保證,一旦結束和同學的旅行,就會立刻打道返回香港嗎?為什麼她現在人會在這裡?
“七哥哥,你看到我好像很高興。”拖著偌大的行李箱,舒帆喜孜孜的踏進室內,她顯得眉飛色舞,因為覺得她是來對了。
“小姐,這叫驚嚇好不好?”他沒好氣的反駁自己剛剛的反應,看到東陽和鎮鋼感興趣的在微笑,為了怕他們誤會,他敷衍的介紹,“她是我媽的乾女兒,姓舒。”
“原來是舒小姐,幸會。”東陽與鎮鋼回以斯文問候。
“別這麼客氣,兩位大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叫舒帆,帆般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