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邊江岸邊的三個出口都有人群在機械僵硬的挪動著。黑夜之中傳來了陣陣略顯凌亂的“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冷風吹過,枝葉輕舞,黑夜之中也不知從哪裡遠遠的傳來低低的鬼哭之聲,讓人聞之心寒。
天極真人眉頭緊皺,面色嚴峻,這個隱藏在幕後的妖獸真兇即使道行高深,以自己的一身修為也決然是不怕的。但是這一直隱藏在幕後的邪獸如此心狠手辣,居然用江媚子的魅惑之術佔據村民的靈魂,讓己方三人投鼠忌器,實在讓人憂慮。
難道,自己真的要看著這百十口人在自己面前一一送命麼?一念及此,饒是天極真人道行高深心志堅定,心中仍然不由得一陣焦慮。
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片刻之後已然鎮定下來,心知此刻那神秘的幕後神秘兇手正在暗處虎視眈眈,自己絕對不可亂了方寸。而且幾十年來,自己還當真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場面。若不施展一些手段,只怕那些阿貓阿狗都將自己這個張天師嫡傳後人給看扁了。
天極真人定了定神,對身邊的徐狂草和趙明囑咐道:“現在村民被迷失了心智,分成三路前往江邊,如若放任不管,肯定是凶多吉少。我們現在分散開來,一人負責擋住一股人流,封住全村各個出口,另外注意觀察四周,絕對不能讓這妖獸真兇給跑了。”
天極真人又對身邊的趙明有些不放心,詢問道:“小趙同志,你身上有什麼法器或者辟邪的器物麼?”
趙明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乒乓球大小的翡翠佛珠,淡淡的說道:“真人放心,我這枚珠子是五臺山清涼寺的鎮寺之寶,我師父苦慧大師留給我的遺物。足以抵擋這些妖魔鬼怪了。”
天極真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說道:“那好,我們就分散出去。我負責最東端人最多的那一路,趙明負責西邊那一路,中路就交給小徐你了。”
“明白。”徐狂草和趙明點了點頭,三人身形一閃,趁著夜色施展開了輕功,幾個縱躍之下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眼前的人群依舊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機械而又僵硬的挪動著自己的腳步,向著滾滾東流的富春江挪去。每向前走上一步,就離死亡近了一分。但現在這些迷失了心智了的人群卻渾然不覺。徐狂草在這些盲目的前行的人群之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一臉喪氣的衰鬼張潮年,另外一個就是他那五大三粗的媳婦,兩個人都是穿著有些老舊,可笑的睡衣,隨著人群一步一挪的前行著。
徐狂草不禁皺了皺眉,自己三人一直守在他家的樓下會客室,居然沒有注意到兩人下的樓來麼?真是咄咄怪事。徐狂草連忙一個縱躍,跳到了兩人身邊,一伸手拉扯住了身形比較消瘦的張潮年。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拉之下張潮年即使不摔倒也要踉蹌一下身子。想不到的是,喪失了心智的張潮年居然擁有了他以往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徐狂草一拉之下不僅張潮年身形不動分毫,反倒在張潮年一掙之力的帶動下,徐狂草自己幾乎立足不穩。
看到張潮年如此輕鬆的擺脫了自己的拉扯,徐狂草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看來用外力阻止人群前行這一招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就只能用符咒來解除施放在眾人身上的奪魄影響了。
徐狂草想到這裡,從自己的腰帶上解下了聚魂鈴,深吸了一口氣,手掌之上散發出了淡淡的金光,掌中的聚魂鈴緩緩升到了空中。徐狂草雙目微閉,激發出來快樂了體內的陰陽靈力,右手握緊成拳,食中二指成劍指伸出,對準空中的聚魂鈴輕輕一指,頓時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在人群的頭頂之上激發出來,,壓制下了四周的鬼哭之聲,在夜空之中久久的迴響著。
那些機械前行的人群咋一聽聞這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渾身都如同遭受了電擊一般,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即就如同失去了電力催動的機器玩偶一般,瞬間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