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杜曉培緊迫逼問,強烈要求她從實道來。程蔓被纏得無法就隨便敷衍了幾句,杜曉培雖然很不滿意,可頂著秦師兄冷颼颼的眼神壓迫的感覺也是十分不好,最後還是放過了她。
沒隔多久秦準又出去接電話,從他之前電話裡的自言片語中她大概猜得到他是遇到了什麼棘手事,可每次問及他都不在意的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要擔心。他不願多提,她問了幾次也就再不問了,心裡暗暗提醒自己心態要放寬,不要再像以前那樣鑽牛角尖。
已有三個多月沒有見面,倆閨蜜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兩人侃來侃去,把周遭人的近況都八卦了遍,程蔓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問:“曉培,你和……林子秋最近怎麼樣了?”
杜曉培面色不改,撇撇嘴:“就這樣唄,我們本來就住在一起,不過多了張結婚證書而已,跟以前沒啥變化。”她的表情越是自然,反而讓程蔓越是莫名介意,抿了抿唇,她猶豫著又問:“那蜜月呢?蜜月玩得開心嗎?”
杜曉培淡淡答了句:“哪有什麼蜜月,我墮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會不會太甜了啊?我一寫溫馨向的東西就彆扭》_《
☆、同居中……(偽更放張圖
泰戈爾說:“有一次,我夢見我們彼此是陌生人。醒來後,才發現我們是相親相愛的。”
第二天出院,程蔓一下午都在警察局錄口供,秦準在桌子底下握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松過。 非但沒松,還不停作怪,不是揉揉捏捏把她的手當面團玩,就是若有若無地撓她的手心,窘得她面紅耳赤語不成句,生怕讓人瞧見端倪,忍不住悄悄踩他一腳以示警告,他反倒很是無辜地衝她疑惑眨了眨眼。
出來時杜曉培正黑著臉不耐煩的結束通話電話,扭頭就見兩人牽著小手從警察局明亮莊嚴的大廳走出來,臉上馬上掛了笑,蹭過去:“怎麼樣,怎麼樣?”
一上午無休止的疲勞轟炸,是個人都得蔫吧,程蔓按了按抽痛的太陽穴,道,“還能怎麼樣?我只是作為受害人錄下口供,必要時出庭作證,走完程式就可以了。”
“那強姦犯呢?”
未等程蔓開口,秦師兄含笑瞥來一眼,真真是黑黝黝裡透著波光瀲灩的惑氣,成功讓杜曉培噤了聲,一時間心領神會,什麼都明白了。
回她住所的路上杜曉培明顯心不在焉,一問之下才知出了事。起因是林子秋打野食沒擦乾淨嘴,杜曉培才剛上飛機沒幾小時,外面的女人就鬧到杜家去了。杜媽打電話命令杜曉培馬上回國離婚,而杜父已經氣得血壓狂飆當場昏厥,被送進了醫院。
程蔓血氣上湧,她沒有想到林子秋真的敢傷害曉培到這種地步,可看到杜曉培沒什麼太大情緒的臉色,心又泛起陣陣疼,握緊她的手,“曉培,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但你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
杜曉培嘆了口氣,愁眉道,“這事暫且不說,現在我比較擔心我爸,他身體一直不好……一開始他就很反對我和林子秋結婚,我……”
事情發展到這份上,程蔓也沒了留好友在費城陪她的心思,當即陪著直奔機場,送杜曉培上了飛機。
之後幾天她的情緒一直不高,做什麼事情都懶懶的,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每天窩在家裡除了吃飯就是上網睡覺。期間給杜曉培打了好幾次電話,彼端還是一貫沒心沒肺沒神經,說叫她安心養著,此等小事不需操心,下次再來看她。
暮色漸漸降臨,室內空調壞了,打電話給修理工卻說今天客戶太多,明天才能過來。而天氣直到這時候才涼快下來。程蔓洗了澡,換了寬大的T恤與短褲,閒著無事,就窩在沙發裡抱著筆記本看美劇《羅馬》。昨天艾利來找她聊天見她興致不高特意推薦的,同時笑容很曖昧的告訴她看完馬上就能high起來。